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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祁乐言诧异地抬了抬头,昏暗的车厢内,他一下撞进楚暇的眼睛中。

    窗外吹来一阵风,卷起好几片落叶,甚至有一天落在车前的玻璃上。

    车内没开灯,外面的路灯离他们有段距离,光离他们太远了,以至于周围的景象都在夜晚中模糊了锋利的轮廓。祁乐言理应什么都看不真切的,但楚暇眼睛很亮,他望过来的时候,祁乐言便也忘了其他。

    他看着楚暇的眼睛,仿佛看到月光落在深海上的美景,但祁乐言很快意识到,楚暇根本没醉,他很清醒。

    想想也是,总裁哪能没有警戒心,随便就让见过两面的人开车,然后睡得昏天暗地。

    这是不可能的。

    总裁哪能这么傻白甜。

    然而祁乐言把楚暇想得太好了。

    楚暇也没有这么聪明谨慎,他刚刚确实不小心睡着了一下。酒精本就擅长迷惑人的神志,使人昏昏欲睡。祁乐言并未露出攻击性,车内气息也十分平和,这让楚暇一下失去了戒备,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但他睡得并不安稳,很快醒来,但确实还疲惫着,就假寐休息着。

    谁想后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楚暇就是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一旁热烈的视线。这种感觉难以用语言描述,他像是要被火烧起来了,烧得他心底火热,烧得他忍不住局促。

    以前,他从未感受到这样的情绪。

    当然,楚暇的第一反应就是尴尬,他希望祁乐言快点挪开视线,赶紧结束这仿佛要凝固住的局面。但祁乐言似乎看入迷了,还非常奇怪的声音,仿佛别有所图。

    楚暇终于忍不住,一把攥住祁乐言的手,睁眼时果然看到祁乐言慌乱的神色。

    他想,还演员呢,这表情控制能力不太行啊。

    楚暇沉默了几秒,其实是为了给祁乐言狡辩的时间。

    他对祁乐言观感挺好,也确实想听他叭叭几句。可惜祁乐言像是傻掉了一样,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楚暇主动出击,把祁乐言压在座位上。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都仿佛轻浅几分。

    祁乐言年纪轻轻,但其实还是演过几部戏的。在戏里,他被别人咚过,也咚过别人,但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让他胸口怦怦跳着,那样快的速度,那样重的力度,仿佛时时刻刻挑战神经的底线,就仿佛随时一刻,理智就没了。

    楚暇高大健硕的身躯给人非常强的紧迫感,他显然知道自己看起来不是和善的人,这次也没想和善了事。下一秒,他更是露出凶狠的表情,冷声问:“说,接近我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