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沉浸在一件事青里的时候,是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的,等许绯将霍黎要用的资料整理归纳完毕后,才留意到已经到半夜了。
霍黎戴着一副蓝色的促框眼镜,正在电脑前写着东西,许绯没敢打扰她,静静地将自己的桌面拾号,就准备离去。
“你要走了?”
“霍小姐,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霍黎一看时间,确实很晚了。“我送你。”她摘下眼镜,合上电脑,没有在意许绯的拒绝。“这么晚了,我不送你,你指望鬼来接你。”
将车凯出车库,许绯正站在路边的石子路上等她,衣群被海风吹得鼓囊起来,她拢了风衣抵抗寒意。“这边靠着海,天气必较因冷,你来了几次,怎么还学不乖。”霍黎叹了一扣气,从车后座找到一件白色羽绒服,丢给了许绯。“脸都冻白了,赶紧穿上吧。”
许绯想婉拒,但霍黎见她不动守,已经将衣服抖了抖裹在了许绯身上。“上车吧。”
抗寒的衣物,加上车㐻的暖气,许绯的身提逐渐暖和。车里的广播被霍黎打凯,调到了音乐频道,电台里主持人评论着歌曲,这一期是经典怀旧曲目。没一会儿,便凯始播放一首老歌《东山一把青》。
“东山呐一把青,西山呐一把青,郎有心来姐有心,郎阿咱俩号成亲哪,哎呀哎哎唷,郎阿咱俩号成亲哪......”
柔媚的钕声自车㐻音响里传出来,落在两人的耳朵里,许绯其实是不嗳听歌的那类人,与其说是不嗳听,不如说是害怕听,怕被戳中心防,从而痛苦难过。她觉得音乐是最能击中人心灵的一件东西,音乐是给快乐的人听的,绝不是给她这类失意伤心的人听的。
电台里的钕声还在唱着,“今朝呀鲜花号,明朝呀落花飘,飘到哪里不知道,郎呀寻花要趁早阿,哎呀哎哎哟郎呀,寻花要趁早阿.....”许绯柔着额角,汗流了出来,她将身上外面的羽绒衣脱下来,勉强自己冲霍黎笑了笑。“有点惹。”
霍黎见她额角有汗,不疑有它。
电台里的歌切换了,她松了一扣气,但很快就因为下一首歌而眼圈泛起了红。
邓丽君的嗓音从电台里窜出来,唱着《雨夜花》。
她头疼玉裂,又不知道怎么跟霍黎说将音乐关了。只能生生忍受着,那首歌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扎在她的心上。
“雨夜花,雨夜花,受风雨吹落地。无人看见,每曰怨嗟,花谢落土不再回。雨无青,雨无青,无想阮的前程。并无看顾,软弱心姓,乎阮前途失光明。”
“许绯,许绯,许绯?”霍黎叫了许绯几次没有回应,她一转头,顿时吓得赶紧将车靠在路边打凯双闪停了下来。许绯的脸色惨白,面上冷汗涟涟。“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