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军训的时候我也晒伤了,”胡路从佘月的手指间向外看,他说话时总喜欢用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将心思静静地落在佘月脸上,“脸上红肿一片,你给我抹了一个月的药才消。”
“对啊,”佘月抹到最后用手揪了一下胡路的两颊,“皮肤白可真麻烦。”
胡路是正宗的冷白皮,不仅皮肤颜色浅,眼睛、头发都是轻飘飘的浅色。合照时,无论摄影师将光线调得多暗,胡路都像个小太阳一样,执着地反着自己独特的光,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而熟悉胡路的人却知道,他不仅外表独特,性子也很古怪。对于旁人追求的东西,他从小就没有攀比心和从众欲,他享受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世界的过程,只追求自己认为有趣的事物。而佘月是他第一个追求的人。
他的欲望是两个极端。佘月被他放进了心里,便被他赋予了全部的权利。这些权利有时候会反压原本的主人,使那个莽撞的国王被干扰得不知所措。
直到现在,国王才终于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佘月。”
胡路拉住了佘月的手腕,“我刚刚,想明白了。”
“什么?”佘月笑道,“决定要去美黑?做个古天乐一样的男人?”
胡路却说了一句前后无关的话,“这里没有摄像机。”
佘月手指一缩,猜到了胡路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之前说我还不懂爱情,我想了很久,一直在找一个答案。直到今天上午的事情,你让我重温了十七岁那年差点失去你的噩梦,那种心情,变得强烈而难以自控。就在刚刚,我为它找到了准确的表达。”
胡路的眼神执着坚定,不见半分迷茫,佘月在未听到他答案之时便已明白不可能再将他否决。这让佘月又回想起了接听那通电话时的慌张。
他再也做不到游刃有余,这就像将他最熟悉的外壳撕开揭掉,将他□□裸地丢在冰天雪地。佘月想躲开。
可是胡路不会再给他机会。
“佘月,”他说,“我知道因为我们过于亲密,所以友情和爱情的界限好像看不清楚。可是,触碰你、独占你,这些想法都不算爱情的话,那么,囚禁你呢?”
佘月被胡路的眼神激得后背一凉,干笑着回答:“非法拘禁,犯法。”
胡路却不受他干扰,笑着亲了亲佘月僵硬的指尖,“在你逃过一劫后,朋友会开心于你平安归来。我却只想断了你的选择,让你再也不能沾染那些危险。我想控制你,想将你藏进口袋,除了我,不给任何人看。这样的心情,已经无法再用友情来解释了。”
佘月道:“别把犯罪当爱情,谢谢。”
胡路一再被打断,气得捏住佘月的嘴,顺便证明自己是个守法的好公民,“我只是在表达心情,道德感会帮我克制那些躁动。”
“啊,真的是,”胡路懊丧地晃了晃头,让自己不要那么简单被佘月带走思路,“我想且只想拥有你,佘月。”
他的眼中是放肆燃烧的火,“我爱你,确定无疑。”
可能是胡路眼中的火直接烧了过来,佘月只觉得全身像是被什么点燃,急剧的燃烧耗尽了细胞内的氧气,他开始有了轻微窒息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