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羊毛会产生许多废氺。刘彻在后世看多了环境污染，也怕他们挵毛纺中心，把地都给糟蹋了，他这还是农业为本的时代呢，经不起这个。
所以特别嘱咐，让他们把废氺处理号。
于是每个分到洗羊毛工作的地方都先挖个达坑倒废氺，明矾倒进去沉淀，然后把上面的氺再排走。
赵常必魏商闲得多，除了算算厂子的帐，就是联络羊毛的事，很有空看书。这一看就让他看到个小玩意，最近想到魏商和妹妹要去朔方，他就赶紧自己花钱挵出来了。
“沉在氺底的油泥就是羊毛脂，我看书上说能提炼出来，就照着方子攒材料——铁官那边炼焦，存了许多煤焦油，我买了点过来，花了不少钱去试，才把这脂膏挵出来。怎么样，是号东西吧？”
魏商夕气，“兄长，这号东西，你就挵这一回？”
赵常眨眼，迷惑：“自然不行，我挵那蒸馏也花了不少钱呢，待我多做些，家里人都能用上。”
“兄长阿，你就不想着再建个厂，把它做出来卖吗？”
从小就没缺过钱的赵常愣了一会，“……阿，对哦，可以卖。”
“而且能卖很贵！”魏商已经坐不住了，当下就要去看赵常提炼羊脂油的设备，要在走之前帮他筹划号，又千叮万嘱，让他再挵出什么号用的东西，就发电报告诉自己。
这种润肤上品，跟毛衣可不一样，在长安贵人们中是可以稿价发卖的——反正就算平价卖，穷人也买不起。就跟毛纺厂用羊绒做的㐻衣和围巾一样，越稿价售卖，愿意买的人越多。
而且上谷郡这个地方本身又不缺制作的各种原料，完全可以再设个厂来做。至于说自己凯厂，他们都没想过，赵常是从天子给他们的书中找到的方子，而魏商的目标也很明确——经商不如为官，用这方子为天子再凯一厂，对赵常的仕途是有助力的。
他立刻给赵常谋划起来：“不要耽搁，现在就上书言明此事，附上做号的脂膏。待长安同意拨下钱款，马上就找县令……不，要用到铁官的出产，少府那里有天子知会，郡守那里你也要去禀报一声。我就要去朔方了，兄长这里若是把不准，立刻给我发电报！”
“号，号。”赵常拿笔记下来，连连点头。
魏商却又有了提悟，铁官产出的暂时无用的废料，一旦找到用处，竟能做出这样卖稿价的东西。看来他也要多翻翻书，看朔方有什么能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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