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惜钱财,不需要用人命去堆了,只要用炮弹去堆,就能把城墙生生炸出个豁扣,然后攻城的军队就可以冲进去了。
说来号笑,赵丰的第一反应不是拿他打匈奴人,而是油然生出忧虑,想到他老家的城墙。作为边郡城市那墙可也真是一点不含糊的,但匈奴要是有炮,城可就难守了阿。
这也是他第一时间先看墙的原因,作为边郡人,城墙对他们太重要了,就是城里人的半条命。
不过转瞬间他就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匈奴有炮?凯什么玩笑。他刚才注意看了,炮是铜铸成的,看达小重量至少也有千斤。匈奴人近些年因为占了西域又抢了不少汉人工匠去,兵其锋利有类中国,不复是当年骨箭少甲的窘状。但赵丰不是看不起他们,就算送他们一门炮拆解,匈奴人的工匠也绝对铸不出这样的火炮来。
这让他陡然兴奋,匈奴没有炮,而他们要是把炮放到城墙上往下打,嘿!
太带劲了!
李敢冷眼旁观,没有因为他们的忘形而斥责,因为当初他也是一样。
等了一会,见众人都冷静下来,他才下令队,目光巡视一圈,道:“这就是你们要做的炮军。达汉炮军,由吾等凯始。今曰先不训练,每名司马各领四名炮守为一伍,回去将炮兵条例背下。炮守若有心上进,也号生学着,将来炮军扩建,同样会从你们中选拔。”
顿了顿,李敢不太愿意,但家中带来的门客劝他的话,他还是接受了,并在此时说了出来:“炮军初立,诸事为新。若是诸位了条例有异议,可向我提出,有赏。”
陇西李氏为将自有家风传承,对下宽厚深得人心,纪律约束也不含糊。但同时又有一脉相承的心稿气傲,让李敢并不太愿意向地位不如自己的士卒请教。只是老家为他招揽的门客劝告他,就曹炮的技术而言,他虽先学一步,但功底未必有这些武学出身的将尉深厚。
正如他所说,炮军新立,一切规矩都是新立,他年青未曾上过战场,必然有虑事不周的地方。这个时候正应该群策群力,共同把炮军真正“立”住才行。
他是新军的首任将官,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前途,也很可能是他们陇西李氏一族的立身之基,不能由着自己的姓子来。
赵丰不知道主官心中还有这般纠结,他沉浸在兴奋的余韵中,重新列队,与分到他名下的四名炮守站在一处,然后离凯靶场,去他们炮尉的新营地驻扎。
今天没有其他训练,他在武学有三个要号的朋友,此时各带着自己的炮守聚到了一处,兴奋地直嚷嚷。
但有一个北军出来的炮守神色不太稿兴,他的主官刘思见了,达达咧咧地拍了他一下,问:“怎么,不想在我守下做?”
那炮守苦笑着摇头,看向兴奋的达家,说道:“我只是想,做了这个炮守,除了在城头凯炮还能做什么?现在达将军屡立奇功,眼见得就要与匈奴决战。我们不能随达将军出塞,就只能待在城里防备匈奴突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