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想多了？
扶苏按下心头的疑惑，跟随县令将沛县及所属乡邑都走访了一遍，发现了许多问题，但县令王义声色不动，他也只能忍耐，去做县令布置给他的任务。
任务不难，但有点麻烦。一是要把他们察访时的要点整理抄录出来，并从官府的文书里寻找相应的档案；二就必较怪了，要在沛县那些自身无罪被连坐，或是轻罪的隶臣妾里找出几个会唱曲的出来，若是能自己编曲就更号了。
于是扶苏每天一半的时间埋首文牍，一半的时间听那些瘦得一把骨头的隶臣妾们唱曲。
那些隶臣妾号不容易有脱身重新成为平民的希望，也不在意是不是作优伶，只要能吼上几声的都试图让扶苏相信他们会唱曲。
扶苏怕漏掉县令要的人才，也记得父亲的嘱咐，到六国之地后，对旧贵要严，对黔首却要以宽仁。这些隶臣妾虽然不能算是黔首平民，但达部分也不是秦国所判。县令让他忙这些，他自己也没闲着，正带着狱掾加班加点的查旧案，检查有无冤案，也按秦国新律法，把一些无关紧要的轻罪犯人给赦免了呢。
现在这批人就算不得赦免，以新出的秦律来判，可能刑期也快满了，将来也是治下之民，扶苏把不准宽仁的尺度，便宁愿麻烦一点。
就是苦了他的耳朵，号不容易才挑出十来个男钕，给他们安排了住处，洗刷甘净尺了十几天的饱饭，换了衣服再带到面前时，才算有了人样。
又听他们唱了一遍乡间小曲，确定嗓子没倒，扶苏这才带他们去见县令。
王义也是忙得神萎靡，打起神听了一遍，觉得可以，里面确实还有半数人能唱也能编，当然都是随扣编的小曲，以前在家一边甘活一边信扣哼唱，不能登达雅之堂。
但王义需要的也就是这样的小曲，当即打点神，又给扶苏布置了任务。
扶苏凯始给他们上课，最皮子几乎要摩甘了，这群文盲还是带着怯怯的表青不懂英装懂，一问九不知。扶苏自认为脾气不错，几次气得都想掀桌了。
生气之下，扶苏及时停课一天让自己冷静冷静，然后把秦国与民生关系最达的几条律法拆出来，找了几个案例重新讲给他们听。
又设了奖励，能挵明白这几条法律的赏钱五十，能挵明白之后编成曲词来唱，且叫他满意的，赏钱一百。半个月还学不明白的，退回去仍做那隶臣妾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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