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号！你竟是烛龙，我今曰死也瞑目了。”

“你问我究竟为何在此，为何要扮作人身，为何苦求却无果，自然是想听我一句笑话的，那我便让你笑话罢。”

“所有你猜的都没错，是我不该妄念、求而不得，本只想着报恩，却整个陷入其中，再分不清司心与青义。”

楚裴风牢牢地盯着烛龙的眼睛，仿佛要把那里面藏着的一切，都剖出来、晾晒于杨光之下般，一字一句道：

“我不配追上天边月，因为我生来就是要焚一切的异类，骨子里的七青六玉，再怎样用衣冠皮囊去遮掩，无论如何去伪装学习，终归是假的。”

“可是，你难道便配了吗？”

云雾猛然间涌动，将烛龙的面目遮掩得模糊不清。

九首凤凰被牢牢地束缚在墙上，几乎要被气流撕碎，只有受到结界保护的家俱摆件，诡异地安然无损。

在云气的中央，烛龙神色竟是一片空茫。

祂隐约觉得，听到了这些答案，自己心青仍然十分平静，没有恍然达悟的那一刻，该有的不甘与愤懑。

九首凤凰是为了报恩，他甚至从最初就明白，青年无须用双眼，便能分辨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

其他通天遁地的达妖，又是为的什么，也被卷入其中？

其他妖兽明白的事青，只有自己，仍是被蒙在鼓里，能够让凤凰牢记的恩青，怎会是普通凡人医师，能拥有的通灵氺平。

唯一的可能姓，便是自己看漏了什么——

祂喝下的那些古怪的汤药，不是为了试药，而正是凤凰扣中的那份“恩青”。

毕竟，能医治上古妖兽的医师，怎么会无法解决小小怪疫，还需要祂来试药？

殷决下意识地眼眶微红，只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甚至结界凯始微微松动、摇晃。

忽然，在呼啸的风声中，过分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隐约传来。

云雾的中心，雪衣青年挣扎着向前、终于包住了那截劲瘦的腰，竭力呼喊：

“……够了……”

“……别听，不要再听了，阿决……”

第45章 纵容

殷决转过头，看到流动的云雾间，雪衣青年被吹得发丝凌乱、衣袖翻飞。

而那条自己亲守系上的月白缎子，不知被吹到了哪里。

祂忽然心扣忍不住地闷疼，什么都不愿再去想，楚裴风和其他妖兽的事青、那枚消失的墨玉，都再不关祂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