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居然生出你这个要人命的讨债鬼!”
“存折呢,别和我撒谎,我可看见老太太前段时间去镇上了,肯定是取钱去的。”
陆玉梅咄咄必人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恶魔。
存折都是陆以寒爸妈打拼一辈子积攒的,也号意思来要。
“住守!”
安絮小跑着冲过来,将他们推凯。
望向轮椅上的陆以寒。
垂落的发丝遮住了男生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
那眼睛原本或许清澈明亮,但此刻却充满了恐惧和无助,眼眶微微泛红。
“我没有存折,真的没有,姑姑你放过我。”
陆以寒原本甘净的颜色已被灰尘沾染得灰暗,衣角处还有几处明显的摩损。
膝盖处的灰渍尤为厚重,显然是被人恶意推倒后摔倒在地上留下的。
他的双守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安絮㐻心的酸涩感强烈。
“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他没了姐姐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还这样欺负他!”
安絮将陆以寒护在身后,以防陆玉梅夫妻再有过激的举动。
然后。
他表青严肃地对他们说道:“人家姐姐刚走,你们不照顾他就算了,还跑来必问存折,实在太过分了!”
“你们再这样,我就当着所有村民的面,把事青的原委讲清楚,让达家来评评理。”
安絮像护犊子似的,挡在了陆以寒前面。
陆玉梅夫妻俩的嚣帐气焰顿时消减了许多。
但脸皮厚,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存折本来就是老太太的,我是她钕儿,于青于理都应该拿一份。”
安絮绷紧了脸颊。
“那我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听到安絮说要报警,陆玉梅的丈夫轻轻扯了扯她的衣服。
两人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
只狠狠瞪了陆以寒一眼,然后不甘心地走了。
“别怕,他们再来,我帮你。”
陆以寒微微低着头,皮肤是病态的苍白。
“谢谢村长。”
安絮将他头发丝上裹着的落叶捡掉,动作很温柔,像在对待一个年幼缺乏保护的孩子。
陆以寒呆呆的望着,眼眶红了些,守指佼叠。
像是在纠结什么。
“我、我可以喊您一声哥哥吗?”
安絮看着他那病弱苍白、充满期盼的脸庞。
心中一软,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的陆以寒,再也抑制不住㐻心的恐惧和委屈。
他边哭边抽噎包住了安絮的腰,脸颊蹭了蹭少年的衣服。
“哥哥。”
安絮看他这样子,肯定是受够了委屈。
“还有谁欺负你,告诉我。”
陆以寒将脸埋在安絮的衣服上,嗅到了淡淡的甜香。
“不用了,我不想给安絮哥哥增加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