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夜,大栅栏人还不少,大多是来京的游客,十个有八个是等着两三点出发去□□广场看升旗的。
依玫回头往清吧那边看了一眼,靠近沈灿灿,压低声音问:“你跟韩思源,就这样了?”
沈灿灿也往回看了一眼,见韩思源从清吧里头刚刚迈出一只脚来。沈灿灿朝依夏目玫点点头:“他死乞白赖地回头,我就勉为其难地受着呗,浪子从良要当老实人,他就慢慢当吧,我手上工作也越来越忙,难得他床上床下都让我满意,保姆司机加保镖,不要白不要。”
依玫笑了起来:“你也是厉害,可别就一张嘴厉害,别到时候泥足深陷就行。”
沈灿灿白她一眼:“你这百步还笑我五十步?”
依玫识时务地闭上嘴。
……
韩思源是打车来的,开着沈灿灿的小敞篷送依玫回玫瑰华庭。车开到半路,沈灿灿和依玫聊起周谦行,韩思源也插进来两句嘴,把依玫和周谦行的纠葛摸了个大概。
依玫是职场小白,沈灿灿刚刚完成职场初阶修行,韩思源可不同,他比依琛还大两岁,家里独子,早就把家里的产业捏在手里。
韩思源说:“这个周谦行,我倒是听说过好几回。之前我有一个朋友开的科技公司,是周谦行做的在港股上市。他本身在国内没什么根基,只是业务能力很不错,完全是靠自己在北京城立足。这样的人,不见得会为了感情在工作上难为依玫。”
沈灿灿来了精神:也附和说了两句:“是啊,你爸不是他在北京城里头最大的雇主了吗?他要是想难为你,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虽然说你爸高看他,可你要是在你爸耳朵边吹吹风,你爸总不能半句也不信你的。”
韩思源哎了一声,说:“灿灿你怎么回事?两方都能和和气气好好挣钱的事情,何必弄得剑拔弩张的。我的意思是,依玫在他面前,该怎么办事就怎么办事,没必要露怯。说到底,周谦行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子。”
韩思源最后那句话不免轻浮,依玫听着耳朵膈应,也还只是笑了笑,说:“行,我听进去了,谢谢了啊!”
韩思源把车开进玫瑰华庭,依玫跟沈灿灿和韩思源挥挥手,直接下车回家。
车还没开出门岗,沈灿灿手机响了。
沈灿灿看着那号码发呆:“深更半夜的,这谁啊?”
一接起来,沈灿灿立马认出那声音来,开了扬声器,丢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