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啧啧两声把兄弟伸过来的手打回去:“行了,这只兔子我可不敢惹,好吃是好吃,我没那口好牙。”
他这一卖关子,桌上没人不感兴趣,沈敬文就是醉得差不多了,也被这一句勾起了兴致。
程笙偏看着沈敬文问其他人:“你们猜我刚刚撞见了谁?”
“谁啊?”
“你倒是说呀,卖什么关子?”
“您当您这是天桥底下说相声呢?还等着我给你捧哏?”
程笙笑着喝了口啤酒,说了两个字:“依玫。”
一听见依玫的名字,沈敬文连酒都醒了,小小一个包厢更是连绵起伏一串“卧槽。”
沈敬文喉头滚动,凑上来问程笙:“她……她在这儿?哪儿?”
程笙随手指了一圈儿,看着沈敬文的目光追着他的手指尖跑,却说:“刚在洗手间门口碰着的,一个人呢。”
沈敬文听了后头几个字,当即丢了酒瓶子站在来,经过程笙跟前的时候,程笙凉凉说了句:“你就不怕依玫是故意过来寻仇的?直直往她枪.口上撞?”
沈敬文一时没动,桌上几个兄弟都是依玫当年来多伦多才认识依玫的,先前在国内并没有认识依玫,只是程笙是北京人,跟依玫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跟他们这帮人认识之后,也把依玫做过的事情跟他们说过两句。
他们几个默了片刻,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其中有个人拍着桌子一声响:“不就是个小妞儿嘛,当年追着周谦行跑的时候,也没见是个多硬气的。老沈你怕个什么劲儿?”
沈敬文哪里是可以被激将的人,当即吹胡子瞪眼:“怕?我怕她?”
另一个人附和:“就是,当初老沈劈腿给她戴绿帽子,她不也没敢说什么,我看她追周谦行,也是为了激将,弄假成真罢了。”
还有人嘿嘿笑:“老沈你不是说依玫这回是来做生意的嘛,她那人大手笔得很,你要是搭上她,你们家那摊子事儿也不用愁……”
沈敬文不爱听别人说这个,当即厉声呵斥:“你给我闭嘴!”
那人噤声,沈敬文伸手抓过桌上的啤酒瓶子,拉开瓶盖,捏在手里,朝着这边桌上的人看了一圈,抬脚就往外头走。
程笙他们看着沈敬文绕着吧台走,不一会儿就在其中一个包厢里头坐下,半晌没冒头。这边又看了一会儿热闹,觉得有些无趣,扭头回来说笑喝酒,连程笙都说,指不定沈敬文等会儿怎么被依玫打着踢着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