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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几桌都坐满了,人声嘈杂,更显得他们这一桌安静得诡异,只有筷子轻轻碰上白瓷碗盘的轻响。

    好几分钟过去了,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开口。

    气氛比昨天晚上还要尴尬。

    就在黄希言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缓解这个状况的时候,姐姐出声了,笑问席樾:希言来这一个多月,多劳你照顾了。

    席樾语气淡淡的:没有。是她照顾我。

    黄安言瞥了黄希言一眼,笑说:是么。她都会照顾人了。

    黄希言鼻尖冒冷汗,脸都开始烧起来。

    又一时安静。

    黄安言开了一旁的纯净水,喝了一口,问黄希言:菜是不是有点咸?

    还好吧,我没尝出来。

    这一桌子菜,好像都不合黄安言的胃口,她挑着尝了些,就放筷子了,只喝汤。

    而席樾从来都是吃饭困难户,也不怎么动筷。

    黄希言则味如嚼蜡。

    仿佛,这一顿饭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但是这顿饭的主角是黄安言,得等着她提散席。

    黄安言慢条斯理地喝汤,并不着急,她往身旁瞟了一眼,黄希言一副如坐针毡样。

    而对面的席樾,游离尘世之外的疏离,却总会时不时地回神片刻,目光无一例外,总会轻轻往黄希言所在的地方瞥去。

    黄安言忽又开口,问黄希言:准备什么时候回崇城?

    黄希言未防被姐姐突然点名,愣了一下,实习结束就回去。

    那不得到月底?还要叨扰席樾这么长时间?

    对面席樾说:没有。还好。

    黄安言笑笑,希言很不懂事。

    很模糊的一句话,不知道具体的指代。

    黄希言一只手在桌下,悄悄地攥紧了桌布,心里如临大敌的紧张一泻千里,变成无从挣扎的灰败。

    她知道姐姐看出什么来了。

    终于,姐姐放了汤勺,拿纸巾擦一擦嘴,吃完了。走吧。

    席樾率先起座去收银台结账。

    黄希言起身时碰落了放在一旁的遮阳伞,又慌张地俯身去捡。

    姐妹两人走到门口去,等了片刻,席樾从里面出来。

    三个人都往一个方向,就打了一辆车一起走了。

    回去路上,没人说话。

    直到快临近目的地,黄希言方才小声地问姐姐:下午几点钟走?要不要我请假送一下你。

    我改签了,明天早上走。

    黄希言怔了下。

    出租车先到了黄希言住的地方,黄安言和席樾下车,再开去报社。

    黄希言回到工作岗位上,一下午都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