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的吗?什么学院的?
他已经毕业好多年了,不是我们学校的,旁边美院的。
都有分寸, 没多问,室友笑说:要请客哦。
算是宿舍不成文的规定,谁脱单谁带家属请客,家属不出席也可以,但是要买单。四年下来, 黄希言和丁晓是唯二一次都没请过的,搞得她俩像是蹭饭的一样。
黄希言有些为难,她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席樾可能不喜欢这种社交场合。
她看一眼席樾, 谁知道席樾说:今天中午?
室友笑说:可以, 择日不如撞日。
大四下大家都各自有事情,四个人都在学校的机会本来也不多。
席樾手掌一直贴着黄希言的后颈, 这时候也是,搂着她往自己身边靠近一点,又说:你们想吃什么, 跟希言说。
肢体动作, 摆明了上午要借走黄希言的意思。
黄希言不好意思地冲丁晓笑一笑。
丁晓比个OK的手势,就和室友一起走了。
终于剩下他们两个人。
黄希言还是没好意思大庭广众和席樾有太亲密的肢体接触, 退后半步,抬头看着他,没开口先笑了, 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你说周末过来。
不放心你,过来看看。他摸摸她的头顶,低下目光来打量她,好像要确定她不是在强颜欢笑。
黄希言有种小孩子在被关照感觉,笑得眼睛里亮亮的。
好想抱抱他,但是太张扬了,就说:要去逛一下么?
席樾打了一个短短的呵欠,我可能需要找个地方睡一觉。
学校附近的那些宾馆,黄希言不太放心它们的卫生状况,于是打了个车,带他去了稍远一些的酒店,定了一间房。
出电梯,黄希言顺着指示牌,绕过三个弯,走了好长的几段走廊,才终于找到房间。结果发现,其实出电梯就走错方向了,绕了整整一个360°的圈子。
黄希言笑自己没救的方向感,抽出房卡准备开门的时候,席樾忽地伸臂从她肩膀上方抱住她,把她圈在自己怀里,整个人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好困。
她觉得这个动作像在撒娇,笑了,让我先开门呀。
门打开,席樾就这么继续圈着她走进房间,黄希言忍不住笑说:你好重。
他不动地继续抱着她,在她耳边又打了一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