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开始了询问:“袁女士,你还记得当时凶手是怎么进屋的吗?”
秦渊的问题让袁婷抬起了头,她抿了抿嘴,开口道:“是晓余让他进屋的,因为那一天我们卫生间的下水道堵塞了,所以请人来修,而我那时候在房间里。”
秦渊继续问:“那之后呢,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袁婷的视线向上,似乎在回忆当时的经过,“晓余的叫声然后是人倒地的声音,我觉得很奇怪,所以赶紧出去看了,走到客厅就发现晓余倒在地上,头上有血,我吓得叫了起来,然后就被敲晕了。”
“你醒来之后呢?”
袁婷垂下眼,视线看着茶几,她缓缓道:“我被绑在了椅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挣脱不了,然后我看到了晓余躺在了桌子上,她应该是比我伤的重,还没有醒。”
秦渊等她说完后问:“那凶手呢?他在哪里?”
“他穿着一身西装,黑色的,他走了过来,发现我醒了后,还对我笑了一下。”袁婷又停顿了一下,缓缓摩挲着手里的钢笔。
“然后站在了晓余的旁边,他手上戴着手套,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针筒,他告诉我他要给晓余注射麻醉剂,不过是局部麻醉,所以她的大脑还是清醒的。之后他解开了她的衣服,她当时穿着她新买的连衣裙,他在她的身体上看了很久,他告诉我这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袁婷握着钢笔的手微微收紧,人微微颤抖着,“然后他从箱子里拿出了刀,在我的面前割,割开了她的身体,我看到晓余睁开了眼睛,但他却笑了。”袁婷说着闭上了眼睛,似乎还能看到那一幕一般。
秦渊并没有说话,而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缓了缓,做了个深呼吸,“之后我没再看,我实在不敢看了,但是他还在不断地说着他在干的事,每一下步骤都会告诉我,他说他把她的内脏拿了出来,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听到那些恐怖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说他把她的身体缝合好了,接下来就可以,可以进餐了。”她低着头,身体微微哆嗦着,像是又重新感受到了那时恐怖血腥的场景,“我睁开眼,看到他又笑了。”
秦渊注意到袁婷说了三次笑了,他微微蹙眉,“从始至终,凶手都戴着头套吗?”
袁婷点点头,继续摩挲着手中的钢笔,“对的,我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和嘴巴,他的眼睛很亮,嘴唇很薄,还有声音很低沉,我可以感觉得出他大概三十岁多岁的样子。”
秦渊继续问:“之后他还干了什么?”
“他去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几个盘子,我知道那不是我们家里的盘子,应该是他带来的,他还带了红酒和杯子,红酒里放着晓余的眼睛……他让我看着他吃,那些盘子里放着的是……晓余的……”袁婷眼里含着泪,紧拧着眉头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