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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行,你是客人。”姜可望当然受不起,要推辞。

    他笑了一声:“您说的哪里话,这里没有客人,裴先生是一家人,而我是替他做事的。”说完他挪揄道,“姜小姐别逞能,您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得姜可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确实干不来厨房的活,最多帮忙洗个菜。从小让母亲宠着,没有挨过灶台。

    刚跟裴郁在一起的时候,她曾带他去过自己的小公寓过夜,清晨醒来躺在裴郁的怀里,他捻着她的头发:“我饿了。”

    “我也饿了。”她说完这句话后,便跟他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一会儿。

    裴郁坐起来,表情有点迷茫,可以想象,他对于她的这个回答应该是不满意的。

    后来,姜可望下了床,去冰箱里翻出了最后的两袋方便面,唯一有点安慰的是,还有两根火腿肠。

    她煮好了面,分别装进了两只面碗里,想了想,两根火腿肠都放进了给裴郁的那只碗,端到桌前。

    面的火候煮得有点过,已经不筋道了,水糊糊,软绵绵。

    这对于吃惯了好东西的裴郁,实在不是可以满意的一餐,裴氏早期是做餐饮起家的,清早起来吃煮坏的泡面,对他而言,是比较难忘的回忆了吧。

    裴郁却给了面子,沉默地吃,看到她碗里素得很,又把火腿肠都夹给了她。吃完那顿泡面,就让她收拾了东西,搬去自己的别墅。

    对自己女儿的水准,做母亲的当然最清楚,听了王特助的话也哈哈笑:“可望,你去陪裴郁聊聊天,别让他一个人闷着了。”

    姜可望被赶出厨房,只能回到客厅,裴郁仍然坐在那里,那只肥猫不知什么时候又钻进了他怀里,可劲地撒着娇,她走过去,把它赶跑。

    “给,”她把茶几下的一只粘毛用的滚筒拿出来,递给他,怕他没发现,指指自己的衣襟,“这里。”

    裴郁低下头看,西装上沾着几处浅色的毛发,那只猫没少在他身上蹭。

    “我帮你吧。”姜可望看见他衣领后也有,又从他手里要回来,低着头绕到沙发后面去。

    裴郁很白,耳朵到脖子的那块皮肤,尤为干净,简单的线条随意勾勒,就是优雅与慵懒。

    即使分手,他对她的吸引力也不曾终止过。

    她烧红着脸,一面小心地粘掉他身上的猫毛,一面问他:“你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裴郁说。

    那样也好。

    “嗯,那我跟我妈说,你只是顺便送我回家,还有急事要办。”

    “好。”就这样,对好了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