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望,结婚是好事,”一起站在电梯里的时候,米拉还是有了点崩溃的意思,“你们结了婚可得好好的,别再闹了啊。”
她这个旁观者的小心脏已经折腾不起了。
深圳的活动还是推了后,节目录完,他们乘着下午的飞机,在北京机场降落。
下高速后刚入夜,姜可望陷在座椅里打着瞌睡,朦胧中裴郁接了个电话,她没听清说什么,过了很久睁开眼睛,发现他在看自己。
“你爸爸醒了,要去看看吗?”
姜建国的情况并不好,抢救后昏迷了一个星期才醒过来,脑损伤严重。姜可望走进病房,他见到她,笑得没心没肺。
“可望,你来了?”倒是精神奕奕的,他朝她招手,“来,来坐。”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场重生,让他看开了些,他一句没有再提自己公司的事,只是关切地问着她的近况。
“最近好吗?钱够不够花?”
她淡淡地摇摇头,实际上,她已经好久没伸手朝他要过钱。
“可望,一定要好好学习呀。”姜建国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考北京的大学,考到北京来,以后爸爸就可以天天见到你。”
“爸爸?”姜可望迟疑地询问了一声。
他又自顾自地说了很多,内容颠三倒四,令人哭笑不得。
“我已经大学毕业了。”她不该跟病人较真的,还是忍不住纠正他。
“噢……”姜建国恍然大悟。
“我都要结婚了,明天就结。”姜可望忍着难过告诉他。
“结婚?这么小就结婚?”他诧异地想了想,如梦初醒般点点头,“我女儿要结婚了……我得送辆车,可望,你上次问我要保时捷,我还没买给你哩。”
姜可望魂不守舍地出了病房,回去的路上,几次拿出手机,要给母亲打电话,都放了下去。
她担心自己一听到母亲的声音,就会掉眼泪。
“给我吧。”裴郁拿过来,拨了号。
她趴在窗框上,听见信号被接通,裴郁跟她母亲寒喧,然后说了姜建国的情况。
“好的,好的,谢谢你呀,裴郁。”母亲有点不好意思,还问他,“可望呢,她怎么自己不打电话?”
“她是工作完刚赶回来的,累了。”裴郁看了她一眼,接着道,“而且,她在害羞。”
姜可望回过头。
“害羞?”母亲不解。
他笑了笑:“阿姨,我们明天要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