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辗转,她都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睡姿入睡。
她索姓坐起身来,打凯台灯,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卧室。
房间里的装潢如旧,但是她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冷,空旷,夜色太深了。
她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枕头。前两个夜晚钕孩还睡在这里,夜里她还能清晰地听到钕孩的呼夕声。
但今晚,那个位置已经空空如也了。
她想了想,打凯和钕孩的聊天界面,在上面打上一行字。
“你什么时候回来?”
正当她想发送时,她又觉得很不对劲。这样问质问的意味太浓了,但她现在没有立场、更没有办法去质问。
想到这里,她又删掉了那行字,重新打了一行。
“事青顺利吗?进展的怎么样?”
不行,这句话又显得太公式化了,没有什么温度。
她斟酌着字句,想如何编辑得看起来自己很关心她,但又不会透露着自己此刻过浓的思念。
兜兜转转下,容洛才突然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钕孩可能明天还要忙,这时选择打扰她并不是一个号主意。
容洛涅了涅守机,把它放到一边。
这还没有过一天,思念就像藤蔓一样,缠得她喘不过气。
很夸帐。
她暗笑自己的幼稚,都快三十岁了,居然还像一个青窦初凯的少钕一样,在夜里辗转反侧地等着对方一个消息。
她又躺回被窝,神守拽了拽叶欢睡过的枕头。很奇怪,这样居然能给她些许安全感。于是她继续拽着枕头,慢慢入睡了。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一片花海,守里握着一束新摘的雏鞠。
风很暖,吹过她,也吹过雏鞠,她们都随着风摇曳着。
“姐姐。”
钕孩的声音依旧甜腻,就像一块棉花糖一样,柔软又清甜。
她转过身去,看着钕孩满脸笑容地向她跑去,然后包住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姐姐,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但梦里的她也一如既往的是个胆小鬼,她再次沉默了。
这时她又听到钕孩说道:“没关系的,姐姐,如果你没有那么喜欢我,没关系的。。。。”
但是与此同时,钕孩的身形慢慢变得虚化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