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起雪花,室内氤氲起潮热的昏黄雾色。
徐之也承认自己已经不清醒了,他终归不是一个圣人,做不到时时刻刻保持理智。
特别身下的人还一个劲的往他怀里缩,任由他如何摆弄都不愿醒来。
徐之也舌尖顶了顶腮,来自于明芽身上的丝丝香气在这个时候开始疯狂的往他鼻尖内疯狂的钻,从前明芽处处撩拨的娇嗲样子便像是跑马灯般在他脑海里一遍遍回放。
他牙锋不由加重了力气,在明芽小脸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明芽这时终于嘤咛一声,皱着眉头用手肘推了推他。
明芽睡熟后极不安生,新婚第一晚时,徐之也便有见识到,但那时她大约是第一次在拘束的新环境里睡,还有收敛。
但今天明显的就放肆很多,宛如一条缠人的虫子,他稍一挪动位置,她立刻便跟着过去。
他都要怀疑两人是不是有了磁铁引力,才让明芽即使睡着了也能准确定位。
徐之也勾了勾唇角,燥热更浓。
但明芽的长发实在有些碍事,特别此刻两人都出了汗,湿漉漉的稍一碰触,便缠粘一身。
徐之也拿起床头柜上一条豆绿色丝带,将她散开的长发扎了起来。
这时他才逐渐看清,刚刚自己吻的太过用力和投入。
明芽白净的脖颈上零星散落着猩红印迹,更是有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他想这样也好,无论以后他们走到哪一步,这个小丫头都不会把他忘了。
末了,徐之也终是叹了口气,再次坐起身子下床。
他给自己的借口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也要在人清醒的时候做愉悦之事。
绝非是害怕她有一天后悔了,内心会纠结一辈子。
淋浴的冰水起到了抑制效果,徐之也在浴室站了许久许久。
直到心底那股躁郁一同被消减,他才抬手关掉花洒。
徐之也没有立即回到床上,而是轻声出了卧室。
客厅的落地窗外是环绕在景区的天鹅湖,湖面一片白茫茫,被缤纷的彩灯映得五光十色。
连带他那张平日里不见喜怒的脸,也有了别样的色彩。
徐之也轻笑两声,脑海中都是她的模样。
“你怎么这么可怜。”
在她刚刚出生时,他已经恨了她数十年。
明明一举一动都是个容易让人牵缠挂肚的小姑娘,却偏偏姓了明。
—
沉睡中的人,只沉浸在与亲人重逢的美梦里。
至于那些肌肤上的疼痛,她只以为是傍晚重返徐家时的不舍。
所以当飞机腾空而起时,她心底开始隐隐作痛,眼眶内是止不住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