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只当她是局外人!
只配在边上看着!
小鱼儿眼眶当场就红了。
“不管就不管,哼,谁稀罕。”南有瑜微微哽咽,将目光移到别处不去看他。
看了也难受。
呜呜呜,一腔热情付诸东流,还不如坐在教室等早餐呢。
……不对,早餐也是别人带的。
南有瑜想到这儿,将要滚落的泪珠当场便止住了。
内个……她似乎只给江赦带过一次早餐来着?后面的日子几乎都是等投喂了?
江赦:“?”
他头一次发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小姑娘这到底是在闹哪样?
“听话,别管这事儿了?”他试探问道。
南有瑜揉了揉泛红的眸子,才巴巴道:“那你得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你干嘛去了还不跟我说。”
江赦掀开眼皮:“是没来得及告诉你。”
南有瑜不讲理:“都一样!”
江赦无奈失笑。
其实,对他来说,以前发生过什么事都不重要了。
都过去了。
那人一回来,万物生长,春日复苏,阳光炽热且耀眼,连热风和花草香,都是淡淡的温柔的,和她眼睛一样格外明亮的。
南有瑜仔细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其实与伊枝情说的相差无几,所谓不该说的只字未提,却仍能将事件大概解释得清晰明理。
而那晚裴柏林拦住江赦的目的,无非是想说些话激怒江赦逼迫他动手,好坐实他第二次打架的传闻。
然而失算得明明白白。
江赦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
只他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
有句话说得好,这人一旦趾高气昂地高傲待人,那他一定是个自卑到骨子里的人。
“人类中怎么会有这种奇葩?”南有瑜掰着白嫩的手指头,细数这学期来遇见过的神经病。
董媛董威算,裴柏林算,哦,还有被辞职的董黎。
不得了不得了,她这才入学多久啊,朋友没交几个,光去和傻逼打交道了。
南有瑜开始检讨自己。
是不是由于她太优秀引起的。
“好受了?”江赦身子后仰,手掌撑在花坛瓷砖上,狭长锐利的双眸望着天。
南有瑜像猫儿一样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肩膀。
蓦地,她又抬眸:“可是,裴柏林为什么会那样说呢?”
她还是好奇这个。
江赦的黑眸空洞了一刹,诡异的血红自眼尾浮现,他阖上双眼,再度睁开时又是深沉的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