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是个有钱人。
三三毒辣地看了我一眼:你出热恋期了?智商恢复了么。
轮到我烦躁地爬了爬头发:一个男人,怎样对待前女友才算不超出正常界限?
三三一下子精神了:怎么?余情未了?
我耸耸肩。高浠在我眼门前的所作所为,无论如何都有失分寸了。
对方我不管,也管不了。我现在只在乎顾魏的态度。
三三一巴掌拍在我手背上:光长脑子不长心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豁达!一个医院里的你看不见的时间多了去了,不把她这心思给彻底灭干净了,你是准备未来若干年在你们家医生身边埋颗不定时**么?!
灭干净了也该是顾魏把她给灭干净了。关键人物不是我。
对了,你那个超出界限的糖衣炮弹是怎么回事?
我一开始真的是没想得太严重,主要是我想严重了也没用。但很快,我发现自己似乎想简单了。
十一长假后回到X市。论文项目一起上,一天去研究所向师姐要资料,回来的路上想到几天没见医生,就转车去了医院,陈聪告诉我,顾魏上门诊了。
这是我第一次去门诊大楼找他,已近五点,患者不多。我刚拐上楼梯,还没到他们科门诊室,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扎眼的白袍立在走廊最里面的尽头,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离得很近。我的太阳穴抽了抽:公事交流,公事交流
我立在候诊厅门口的样子,被正对着我的第一个办公室里的白面君看到,他晃出来,表情很是看好戏,低声说:来捉奸?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人,顾魏和你有仇么?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用上这个词?
遂笑了笑:果然有那么一类人总是唯恐天下不乱,民间俗称搅屎棍子。无视他僵掉的脸,转身离开。
我把带来的野山栗放在顾魏桌上。陈聪笑道: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黏糊啊,啊?
我笑笑,点头告辞。
坐在公交车上,顾魏的电话打过来,大口喘着气:你人在哪?
回学校的路上。
两端沉默,我揉揉太阳穴:顾魏,有的事,我们两都先各自想想。先挂了。
接下来的日子,实验楼-图书馆-导师办公室-宿舍连轴转,和顾魏的交流降低到每晚睡前的一句晚安。
进入十一月,天气一点点冷下来。期间三三来了两个电话旁敲侧击,都被我搪塞过去,终于,小草问出口:阿校,你没事吧?
我把手里合订的地球物理学报翻得哗哗响:没事。
下午和路人甲乙碰头的时候,手机响了。
我们谈谈。
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