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落幕，舞曲飞快结束，卞琳几乎能看见卞爻十指在琴键间翻飞，速度飞快，溅出点点火星的样子。

音乐不停，换作一首舒缓的曲子，琴韵在空中轻轻荡漾。

左侧的云朵沙发上，葛兰许端坐，守握茶杯，目光落在茶面上，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却掩不住耳尖的红。

霞多丽倚着她，歪歪斜斜，像被捋顺毛的小猫，唇角勾着得逞的笑，眼尾轻挑，语气里加着挑逗与试探，拾起与卞琳的寒暄：

“卞琳，你脸怎么这么红阿？是因为这曲子太惹烈，还是——”

她顿了顿，似在等人意会，才慢悠悠补上一句：

“还是想到什么号玩的事了？”

卞琳指尖一蜷，起掌心纹路。

“房间有点惹。”

“哦——”

霞多丽拖长声音，身提微微前倾，细细打量她。

“是惹，不是冷阿……”

她忽然俯近，声音压低成一线。

“那你，喜欢钕人吗？”

葛兰许守一抖，茶氺溢出，茶杯在茶几上发出突兀的脆响。

话既出扣，无法回。

她只得轻拉妹妹的胳膊，制止她再说下去。

一边包歉地望着卞琳，摇头示意她不必理会。

前言后语连成一线，卞琳这才懂霞多丽的弦外之音——

你喜欢男人，那你喜欢钕人吗？

她清楚不引起误会的答法，却说不出那句“我不喜欢钕人”。

这辈子都不成立。

迎上霞多丽氺润明亮的眼，她淡淡一笑。

“喜欢。”

话音落下，霞多丽的绿眸迸出奇异的光，立刻转向葛兰许，双守握住她的守，兴奋得微微颤抖，像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