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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江茶紧了紧戏服,看向大明星灯火通明的豪华化妆间。

    宽敞明亮,温暖。

    “和我逞强有意思吗?”

    没等江茶再犹豫,迟燃伸手,拽着她往化妆间走。

    冰凉的指节陷入他温暖干燥的手心,江茶感受到他的灼热。

    肌肤相触的瞬间迅速掀起了一阵战栗,江茶无端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个温度和电梯里阴差阳错的吻太过相似。

    而黑夜放大了感官的无限可能,这份熨帖的温度似乎在迟燃分明的骨关节里化作了一道道电流,自十指窜进五脏六腑,酥酥麻麻烫着江茶的心跳。

    目光扫过迟燃后颈,很好看的一截,在黑夜里肃白得似乎在冒寒气,漆黑马尾被夜风吹得高高扬起,江茶这才发现他的发尾还坠着一颗珊瑚珠,耳垂泛着同色的薄红,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么来的。

    “别在我身后偷偷贪图我的美貌。”

    迟燃忽然转头,下颌线拉出锋利的弧度,唇瓣开合,吐出一句欠揍的屁话。

    江茶一瞬间清醒,利落甩开他手,“我认识路,自己走。”

    迟燃无所谓地收回手,掌心里有意犹未尽的薄汗。

    化妆间没有人,迟燃开了门,一阵暖风骤然疯狂从四面八方涌来,无孔不入的温暖潮水一样包裹身体,迅速在江茶的睫毛上凝结一层水雾,显得她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宴凯说的不错,没入戏的时候江茶没有任何裴离的影子,她像雪山上的白梨花,又薄又干净,带着一种柔弱的韧劲。

    要不是暖气在她脸上冲撞出的那抹绯色,迟燃觉得江茶简直下一秒就要从他眼前飘走了。

    把握不住。

    这种认知让他很不舒服。

    迟燃皱眉,“伸手,给你个东西。”

    江茶没有犹豫,乖乖把手递出去。

    她的掌心薄而干净,关节处却有不合时宜的薄茧。

    迟燃从宽大的袖子里抽出书,轻轻放在她掌心,遮住了那些老茧。

    “你脖子上的球是装饰品吗?剧本丢在化妆间也不知道,”迟燃开了瓶矿泉水,瞥她一眼,“还给你,不用谢我,二公子姓雷单名峰。”

    江茶面无表情:“不是丢在那儿,是我留给你的。”

    迟燃喝水的动作一顿,看向江茶,“你把你的剧本给我,你用什么?”

    “我不需要剧本,”江茶认真解释,“我已经把台词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