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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深陷 玉堂 1015 字 8个月前

    我一本正经,“因为我谦虚。”

    恍惚中他好像笑了,可仔细看还是平平淡淡的一张脸,兴许霓虹太热烈,晃了我的眼,冯斯乾那一丝笑也成了被灯红酒绿掩埋的错觉。

    “您认为我漂亮吗?”

    冯斯乾说,“我不关注。”

    男人引领我们走进会所,冯斯乾环顾四周,“买卖不错。”

    “托您的福了。”男人给冯斯乾敬烟,他一扫牌子,是软中,没接,“抽不惯。”

    冯斯乾只抽黄鹤楼,典藏版的1916,短支的。喝纯净水,下午一杯现煮的黑咖啡,加一毫克砂糖祛除酸味,他味觉对酸涩很敏感,一丁点也不行。

    冯斯乾问,“林董来过吗。”

    男人收起烟盒,“林董是常客。”

    “最近一次什么时候。”

    男人回忆了片刻,“我记得是周三。”

    冯斯乾找我要公文包,我交给他,他从夹层内掏出相片,“林董组局有他吗?”

    男人一看,立马说,“有,林董每次组局都有他,听同行的人称呼他黄董。”

    冯斯乾没再问什么。

    我们直奔会所里面的VIP电梯,电梯直达六楼,中途不经停其他楼层,我早有耳闻江都的六楼是一些顶级富豪玩牌的专场,而冯斯乾光顾的2号包厢是这家会馆最大的一间,入场门槛高得吓人,据说玩上两个小时,至少要拎着四个装钱的皮箱,名副其实的销金窟,比澳门博彩还疯狂。

    进去之前冯斯乾在走廊接了一通电话,是殷怡打来的,具体内容听不真切,他讲电话的过程抽了根烟,烟抽完,他挂断电话推开门,包厢里已经有两个男人提前到了,其中一个是那晚在皇家酒庄和冯斯乾谈事的男人。

    他们打了招呼落座,我小声征询冯斯乾,“您喝酒还是喝茶?”

    他专注与男人交谈,微不可察点了下头。

    我明白他的意思,老规矩。

    我喊侍者进屋,“普洱用纯净水煮,第一遍过滤,第二遍筛掉茶叶再倒进茶杯里。”

    男人观望这一幕,对冯斯乾感慨,“冯太太挑选助理的眼光确实很好。”

    冯斯乾用塑料叉子叉了一片哈密瓜,他没吃,只在灯下摆弄着解闷儿,“太太的良苦用心。”

    我偷瞄他,总觉得他口中的良苦用心是意有所指。

    很快侍者上来茶水,我有条不紊给男人和冯斯乾斟满,男人端着茶,“韩助理比上次见面更游刃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