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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深陷 玉堂 1011 字 8个月前

    我颤抖得越发厉害。

    他指尖摩挲我面容和湿漉漉的眉眼,“爱刺激是男人的本能。你引诱我的切入点很正确,可男人享受过被动刺激,又渴望征服与摧毁,一种由男人主导的更愉悦的刺激。”

    我死死地拽着窗帘,他仰起头,“看见对面了吗。你猜他们能看见你这副模样吗。”

    我一滴泪落在他手背,他炙热的呼吸也落在我耳根,我脸颊粘住玻璃,窗外是水汽朦胧,枯黄的路灯洒下一片斑驳,我和冯斯乾的轮廓被囚在那团昏暗的光影中,窗里是真真实实的他,无可遁逃的我,演绎尽这世间最禁忌的纠缠。

    我痛恶这份纠缠,冯斯乾依然是冯斯乾,可它令韩卿变得面目全非。

    我揭过混沌的夜色从玻璃内凝望他,他也注视我,我眼神没有丝毫起伏和温度。

    冯斯乾终于止住,我偏着头,面对他阴郁的眼眸。

    “有些男人不能碰。”

    我此刻确实像一朵颓败的花,“我和林宗易没有任何关系。”

    他一字一顿,“我更不能碰。可惜你知道太迟。”

    他彻底松开我,一言不发走进浴室。

    里面良久没有传出水流声,不知他在干什么,我又坐在寒凉的地砖上失神了一会儿,才浑浑噩噩回卧室。

    我躺在床上,听见冯斯乾关了外面所有的灯,他脚步刻意很轻,但午夜寂静,他的靠近和停泊都如此真切。

    冯斯乾忽然掀开被子,我下意识看向他,他居高临下伫立在床畔俯视我。

    我问他,“你不走吗?”

    他看腕表,已经是凌晨,药店歇业了,他递给我一块热毛巾,“自己敷。”

    我翻了个身背对他,并未接受。

    冯斯乾撂在柜子上,也躺下。

    我们自始至终没有肢体接触,只各自睡在床铺的一侧,我睁着眼毫无困意,他又焚上一颗烟。

    汽车驶过街口,炽白的车灯照在房梁,冯斯乾的影子在墙柱上一闪而过,他露着宽厚结实的胸膛,原本平整的长裤压出一条又一条褶痕,他朝自己影子的方向吹出一口烟。

    直到那根烟熄灭的一刻,他开口,“还疼吗。”

    我没吭声。

    夜太深了,像是为这座城市笼罩了一柄枷锁,它的欢与忧,清醒和迷醉,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一连两天没去公司,也没请假,更没联系冯斯乾,周五我在茶楼见了新雇主,是曾经一位合作很愉快的张太太介绍的朋友,我到达雅间比约定时间晚了六分钟,我脱下大衣向她道歉,“孙太太是吧,抱歉,路上追尾了。”

    她十分和蔼客气,“不妨事。”

    由于冯斯乾的缘故,我在江城出名了,本地活儿没法接了,这位孙太太是云城来的客户,她老公是当地一家大型企业的科室主任,天高皇帝远,所以我才敢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