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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深陷 玉堂 999 字 8个月前

他莫名其妙,“灰指甲也算病?”

    我反问,“传染吗。”

    他想起电视里的广告,“一个传染俩,传染啊。”

    “那不得了。”我干脆挂断。

    第三天夜里,意料之中迎来了冯斯乾。

    他打量我新添的淤青,脸色极为阴沉,“又怎么了。”

    我面不改色撒谎,“见义勇为,被劫匪打的。”

    他目光冷冷清清,“是吗。”

    冯斯乾那双眼睛,风平浪静时透彻,波涛汹涌时深刻,仿佛可以将所有的虚假与谎言都深挖得无所遁形。

    我改口,“范玲玲找上门了。”

    他触碰了一下我新伤叠旧伤导致鼓胀的颧骨,我顿时疼得倒抽气。

    他收回手,“多久了。”

    我回答,“四天。”

    冯斯乾脱掉外套,“去洗干净脸。”

    我在浴室洗了澡,回屋钻进被子里,冯斯乾正伫立在窗台打电话,他穿着崭新的深蓝色睡袍,是他自己带来的,在灯火与月色中央,皮肤显得越发白,也越发寒意十足。

    他对那头下命令,“黄威儿子手上的全部业务,都拦截。”

    那头询问姓名,冯斯乾说,“黄骄。”

    他换了一只手接听,“黄威在丽都会所有一个相好,叫刘丽,你给她五十万,收买她手中的相片,明早匿名检举到市里。”

    那头答应后,冯斯乾终止了通话。

    我蒙在被子下,逆光望着他,他旋转开药膏的盖子,挤出一点涂抹在指腹,“过来。”

    我缓缓凑上去,才凑近,那股怪异的味道又把我打回,“我不要。”

    冯斯乾神色阴翳,“别动。”

    我推拒他手,“我不涂,我有药。”

    他并未理会我,在破皮的伤处摩挲着,呛人的中药味勾得我一阵阵反胃,忍不住趴在床头呕吐,冯斯乾一动不动任由我吐,吐完了接着涂,涂一半再吐,这个夜晚他几乎前所未有的耐性。

    我在家接连养了几天伤,冯斯乾只第一晚留宿了,而且什么也没干,他睡右边我睡左边,我身子他都没沾。

    之后他始终没出现,周五早晨我准备去华京报道,下楼迈出电梯时,冯斯乾的司机在小区花园正等我,他立刻迎上,“韩助理,冯董在车里。”

    我蹙眉,“我马上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