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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深陷 玉堂 1007 字 8个月前

护士进进出出,角落的侧门晃动着,嘈杂顷刻间淹没了他们的交谈,我周围的一切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血袋!备用血,让李主任接手!”

    冯斯乾的声音在这时逼近,只一门之隔的距离,“你去手术台,强行把孟岩调来。”

    司机说,“孟教授不能调,王处提前三天就预约了,王夫人今日也难产,又是高龄产妇,但凡出一丁点问题,王处怪罪,咱们要惹麻烦的。”

    冯斯乾反手揪住他衣领,手背凸起的青筋在疯狂暴胀,他语调阴沉至极,含着微不可察的颤意,“我让你现在去带人。”

    秘书被他眼底强悍的杀气震慑住,吓得颤颤巍巍倒退,“是..我安排。”

    第74章 亲子鉴定

    我感觉到腿间的血越流越多,我握住距离最近的一个护士的手,“保小。”

    护士低下头,“放心,都会平安。”

    我握得更紧,“我丈夫..在外地出事了。”

    我仰倒,陷入漆黑,冯斯乾衣袖蹭着虚掩的侧门一闪而过。

    我在麻醉失效的两天后才苏醒。十一月的江城下了雪,莹白的雪色卷着同样苍白的阳光穿透窗帘,寂静无声洒在病房。

    我缓缓望向光影最深处,冯斯乾逆光而立,臂弯内抱着一个极小极软的婴儿,只有他一半胳膊长,巴掌宽,裹在一条棉被内。

    他此刻笑容很浅,可是难得纯粹,不掺杂半分杂质与恶毒,干净温柔,那是一种我在他脸上从未见过的温柔,不属于这个心狠手辣男人的一丝温柔。

    婴儿贴着他胸口沉睡,不吵不闹,胎发一团乌黑水亮的濡湿。

    林宗易的发量多,浓黑而坚硬,同他一模一样。

    我恍惚欠身,剖腹的刀口扯得生疼,我猛抽气,又躺回病床,吃力喘息着,“怎么是你。”

    冯斯乾眼皮都未曾掀开,食指触碰婴儿的脸蛋,“林太太希望是谁。”

    我脱口而出,“宗易呢。”

    他忽然笑出声,“林太太忘了吗。”

    他字字诛心,“林宗易葬身渭城了。”

    “你们合伙骗我!”我死死捏着床单,“他答应过我,回来陪我生产,他不会对我食言。”

    我失控一般不断重复这句,脑子却一片空白,余光瞥见床头柜的手机,我探出手臂抓住,颤抖着输入林宗易的号码,冯斯乾一言不发,他冷眼旁观这副场面,任由我沉浸在徒劳无功之中。

    “宗易,接电话。”

    我拨了无数次,那边也无数次提示关机,这串我默记于心的号码仿佛就此从世界蒸发,我终于意识到,我可能失去林宗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