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口而出,“头发和胡茬。”
我自己说完都愣住。
冯斯乾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刚发现吗?”
我呆滞住,瞬间忘了作出反应。
他笑意更浓,“不止头发和胡茬茂密,肤色也白。”
我没由来地一抖,脑海里一大一小两张面庞悄无声息重叠,再溃散,最后化为乌有。
车匀速开着,我失神卧在他膝上,被一处坑洼颠簸下去,冯斯乾眼疾手快揽住我,我趁机攀附在他怀中,犹如一条妖娆娇软的蛇,这一刻我无毒,只带一重瘴气,诱人迷幻深陷,诱人情难自抑。
他钳住我下巴,向上一撅,我被迫高扬,含着水汽的狐狸眼荡漾着无尽春潮,“林太太不觉得自己醉酒的招数,不新鲜了吗?”
入行前,我和三个姑娘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培训,蒋芸告诉我们,招数不在创新,管用比什么都强,能逮着耗子是好猫,能拿住男人是好妖。
我不是没想过创新,可去年我把招数都用尽了,况且冯斯乾处处防备我,我有心耍新招,怕节奏不稳翻车,索性吃老本,起码我驾驭得住变数。
我拽住他手,他虚握的拳在我手心,始终没舒展,依然把控自己,不再深入半寸。
而当我试图操纵他,继续往下摸索时,冯斯乾发了力,固定在那道深壑的顶端没动,我亦没动。
他在试探我,我也试探他,我们各怀鬼胎,都不愿赌输,我不愿一无所获先搭上自己,他不愿为一个明知是陷阱的温柔圈套赔付代价,以致当场陷入僵持。
冯斯乾从我衣服内缓缓抽离,他手温滚烫,带出一阵激荡缠绵的浓香。
他随即侧过脸,午夜消沉,一如他消沉的眼眸,无声无息燃起一点火焰,刹那又熄灭。
车驶入庭院泊住,冯斯乾打横抱起我上楼,将我放在床铺中央,我若无其事压住他大衣下摆,他被困动弹不得,只能悬浮我身上。
我揪着他领带,像神志不清,又像一切都清明,只漫不经心的样子,“你走啊?”
他自上而下望着我,从我身下抽出衣摆,我不舒服哼吟,腰肢一扭,把衣摆压得死死地,压在圆润的臀部,冯斯乾不经意触及挺翘的弧度,他动作一霎停住。
我打着呵欠,浓郁的酒气喷在他面颊,一股清甜的梅子味,“马上走吗?”
冯斯乾淡淡嗯。
我握住他垫在我屁股的手,“你摸我做什么。”
他面无表情,“我没摸你。”
我眼神恍恍惚惚,嗓音也风情,像甜腻的果酒泼洒出,“这是你的手吗?”
冯斯乾朝我一侧的空床翻下,他躺倒,再起来,吩咐门外停留的佣人,“照顾她。”
他下床,换了一套崭新的商务装,将带有我发香和唇印的衬衣留在了澜春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