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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深陷 玉堂 1000 字 2024-04-26

“我把孩子交给你,不是任由你丢给保镖的!”

    他一动不动,如同静止住。

    我嗓子发涩,“你有苦衷吗。”

    我带着哭腔,“冯斯乾,你到底有没有身不由己的理由?”

    他眯着眼看地面,梅园的黄昏被素白遮盖,我与他的一双影子照射得残破不堪,就像我们之间的感情,闯过惊涛骇浪,扛过人言可畏,却在风平浪静的此刻四分五裂。

    他看向我,“你认为我应该有什么苦衷。”

    我不清楚,我只感觉他像变了一个人,我无比陌生和心寒的一副样子。

    冯斯乾系着衬衣的领扣,“没苦衷,林太太离不了婚,我没必要再强求和苦守。”

    我死死地盯着他。

    孟绮云等得厌烦了,她按捺不住返回这边,“斯乾。”

    她靠近他,发觉他衣衫微皱,像经历了一场搏斗,下意识望向距离最近的林宗易,“出什么事了吗。”

    冯斯乾不着痕迹舔掉牙齿间残留的血渍,“叙旧而已。”

    “可是你——”她话音未落,赵总为首的一群男女从大堂内出来,“冯总?”

    冯斯乾越过孟绮云,“赵总也在。”

    赵太太斜挎着包,“冯总情场得意,百忙之中还陪着情人出游,您当年对前妻哪有这样温存体贴啊。”

    万太太紧随其后走出电梯,“冯总的新欢年轻娇俏,肯定比上一位冯太太更受宠爱。”

    孟绮云扭头看冯斯乾,撒娇埋怨,“又提你前妻,我不爱听。”

    冯斯乾虚虚实实搂着她,对赵总说,“不是女伴。”

    只四个字,给了孟绮云正经的名分。

    赵总诧异,“怎么,是冯总的良缘?”

    冯斯乾笑而不语。

    女友和女伴一字之差,地位大不同,他们都识趣不再玩笑。

    跨过石门的门槛,孟绮云问冯斯乾,“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是传言中的关系吗?”

    冯斯乾沉默良久,没有回应。

    孟绮云也没再追问。

    我们站在门口,天灰蒙蒙的,下着雨夹雪,赵太太目送他们上车离去,感慨了一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男人真是不如狗。”

    赵总不入耳了,“你指桑骂槐干什么?离婚再娶天经地义,你不顺眼?”

    赵太太收回视线,“我没骂他,我骂那些没离婚就生出花花肠子的男人,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