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乾挑眉笑,“宗易你利用归利用,到底也不算太无情。所以你捏着她,又有什么可在乎呢。”
林宗易转动着无名指的婚戒,冯斯乾同他对视。
驯马师和经理紧急赶到野山坡,下车抵达我们这边,为首的经理询问情况,林宗易云淡风轻,“骨折了。”
“林董,这次事故是我们马场的巨大失误,您骨折的治疗费用——”
“是马骨折了。”林宗易焚上一支烟解乏,顺便活泛筋骨,“把它脊骨打碎了。”
经理一噎,咽回了后半句,“您平安就好。”
林宗易揪住经理的领子,“我太太要是受伤了,我拆你的马场。”
他用力一提,经理当场双脚离地,面露惊恐,“林董——”
林宗易一搪,经理重重摔在土坑里。
冯斯乾抱着我站起,“宗易,你清楚我要什么。”
“你要什么。”林宗易阴恻恻扫过他扶在我腰间的手,“我夫人吗?”
冯斯乾笑而不语。
林宗易望了我一眼,“韩卿,过来。”
我一瘸一拐走到他身边,“宗易,我拉不住马。”
他注视着我,“是吗。”
他横过身挡住我,背对冯斯乾,唇贴着我面颊,“马已经停了,难道林太太不是故意摔下吗,多久没有单独和他幽会了,是个良机。”
我脸色凄白,呆滞看向他,“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拿性命算计赌输赢吗?”
我撩开额头的碎发,露出树杈蹭破的伤疤,“我疼得大叫,刺激了马,它弹跳把我甩下马鞍。”
他钳住我脸,“以撩拨男人为生的女人,随时要看住,稍有疏忽,她就不安分了。”他指腹的薄茧不粗,却硬,所及之处像枯柴烈火,烧燎着我肌肤。
我一滴泪划过他右手的虎口,“你验证出结果了吗。他能救我,顺手就搭救了,你非要他对孩子的母亲见死不救吗。他选择和孟绮云相好,我早就没价值了。”
“林太太有日子没见旧情人了。”林宗易脸上寒意凛冽,“我的确有心试一试,你会不会向他诉苦,自己如何忍受我。”
驯马师处理着周围的残局,在一片嘈杂中,林宗易指腹挑落泪珠,“卿卿一哭,真是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