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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深陷 玉堂 1020 字 8个月前

这时一名护士进来换药,冯斯乾询问烧退了吗。

    护士说半小时前醒了。

    冯斯乾走向床头,“韩卿。”

    我毫无动静。

    他掌心摁住我额头,有细微的汗珠,明显不烧了。

    冯斯乾嗓音带笑,“是不是休克了。”

    护士掀开我眼皮,白眼球上翻,一点黑眼珠也看不见,像没气儿似的,她慌了神,冯斯乾倒淡定,他裹住我冰冰凉凉的手指,“有什么急救措施。扎针行吗,痛感刺激她。”

    护士要说话,冯斯乾抢先,“除颤。要最强电流,把人电死的力度。”

    我握着拳,胸腔一鼓一鼓。

    护士立刻调头去叫大夫。

    我哼唧,“我没死——”

    我拧巴着发麻的四肢,表情痛苦难耐,“我只是昏厥了。”

    冯斯乾了如指掌的眼神扫过我,随即拦住护士,“不用了,有劳。”

    周浦从外面关上门,冯斯乾伫立着,神情喜怒不辨,“马上手术。”

    我瞬间睁开眼,“什么手术?”

    冯斯乾扯了领带,“拔牙。”

    他坐在靠窗的沙发,“你不是牙齿松动吗?拔掉。”

    我捂着后槽牙,“手术疼吗?十牙连心。”

    “是十指。”他按摩着鼻梁,“生孩子都熬住了,怕什么拔牙。”

    我又戳了戳自己门牙,“昨晚门牙也火烧火燎,拔了会漏风吗?”

    冯斯乾停止揉捻,透过指间的缝隙看向我,“不必纠结,医生说一颗不留,全拔。”

    我猛地坐直,“那我以后没有牙了?”

    他不疾不徐翻开文件,“这就是你闯祸的下场,自食恶果。”

    朱八抽得我脑袋都肥大了一圈,我知道这回差点废了,可没想到严重到这种程度。

    我死死抓住被子,“那我镶烤瓷牙。”

    冯斯乾签完一份合约,抬头望了我一眼,“朱八打伤你神经,牙根全部坏了,镶不了。”

    我彻底崩溃,抱着膝盖啜泣,“满嘴没有牙,我怎么见人啊!”

    冯斯乾从公文包内掏出口罩,“我给你准备了。”

    他撕开包装,一本正经安抚我,“口罩有一层防水布,漏风唾液飞溅,也不会湿。”

    我呆滞着,“那我一辈子戴它?”

    冯斯乾忍住笑意,“睡觉时不戴。”

    我哭得更厉害,他起身走过来,“你脸太大了,试一试勒不勒。”

    他替我戴好,波澜不惊审视着,“嗯,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