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页(1 / 2)

步步深陷 玉堂 1022 字 8个月前

冯斯乾蓦地笑出来,觉得有意思,“一个利益,否决了我吗。”

    我说,“最初我对不住你,后面你也还回来了,你娶孟绮云,在整座江城,打我的脸还不够狠吗?”

    第218章 深渊

    冯斯乾看向我,“韩卿,一段婚姻,一个男人,根本约束不了你。你凭感性用事,一旦不满,同归于尽的方式发泄,全然不顾对方处境。

    而名利场的男人,大局和体面不可撼动,这些男人的妻子注定有无数次委曲求全,你要地位,又索取无风无浪的生活,林宗易给得了吗?林太太的名分让你险些丧命,我所处的阶层,实现不了两全。”

    我承认,冯斯乾没错。

    我想要成为冯太太,比殷怡和孟绮云付出的代价更惨痛,她们本就是凤凰,我飞上枝头也低人一等,我既不能辅佐冯斯乾,又没有好名声,我一身的缺憾,皆是高嫁的大忌。

    她们只需履行一个正室的度量,接纳情人的存在,我需要脱胎换骨,学教养,学礼数,贤惠克制,挑不出毛病,一百二十分的努力,也未必换回外界的改观。

    可冯斯乾最初动心的,分明是那个没教养,不贤惠,刻意放荡,又臭名昭著的韩卿。

    错的不是他,亦不是我,是这场荒唐又不公平的情感。

    在冯斯乾心中我们不平等,他给予婚姻是恩赐,不给予也理所应当。

    我和他之间从来不是势均力敌,是在反复的折腾和试探中,一方的屈就,与另一方的攀附。

    我的顽劣花样,情浓时是催情剂,随着新鲜感的削弱会变得一无是处。

    我从他的西裤掏出烟盒,翘腿坐下,他换了牌子,烟劲儿很猛,一口上头。

    冯斯乾揉着眉骨,“韩卿,林宗易知道自己没有明天,他可以无所顾忌将所有的情意都留在今天,但我不行。”

    我注视他背影,他垂下手,“看你要长久,要片刻。”

    我流出眼泪,分不清是熏呛还是难受,“我连片刻的希望都感受不到,哪有勇气押注一个男人的长久。”

    我擦抹眼角,“你和孟绮云结婚那天,我问过你,你有苦衷吗,你答复我没有。”

    他背对我,“是这样。”

    我把打火机丢在他脚下,“现在呢?”

    他沉默。

    我又问一次,“冯斯乾,你总是含糊其辞。”

    我失控大喊,“你有没有苦衷!”

    他脊背战栗了一下,随即弯腰捡烟盒,焚上一支,他接连抽了几口,力气之大,几乎吸进肺腑。

    “除了华京董事长,省里刑侦专家,你还有其他身份吗。”

    他下颌鼓了鼓,好像咬紧了槽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