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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深陷 玉堂 1001 字 8个月前

    冯斯乾说,“下次不用买了。”

    我辩解,“可我之前买185。”

    “将就穿的。”他脸色极度平静,“我不知道你将我和他记混了,我只认为你分不清尺码。”

    我胸口憋得难受,“我没记混,而是——”

    “而是从没上心过。”他打断我,我再讲不出一个字。

    何江这时走到他旁边,俯下身,“冯董,我通知了阑城当地警方。”

    冯斯乾吸烟的动作一顿,“谁允许你私自做主。”

    何江低下头,“我看到您同他周旋,以为您是故意拖延,我才联络阑城。”

    “何江。”冯斯乾对准天花板裂开的墙缝,吹出一缕烟雾,“看来我留不得你了。”

    他不吭声。

    冯斯乾捻了捻指腹的残灰,“一星期之内,你向董事局递交辞呈。”

    何江望向他,“冯董,周德元那头尘埃落定,我会请辞。万一后面有任何差池,我能替您承担一部分。”

    “不必。”冯斯乾一锤定音,“我不喜欢不可掌控的下级。”

    何江腮骨鼓了鼓,“是。”随即退出客厅。

    冯斯乾熄灭了烟头,他坐在那,整个人释放的味道越发清冷。

    半小时后,阑城的便衣抵达,冯斯乾起身接待他们。

    年长的男人出示工作证,“冯董,您的秘书举报,江城在逃人员林宗易藏匿于光明小区。”

    冯斯乾若有所思回忆着,“我秘书的确说有一个男人相似他,我没见到。”

    对方四下张望,“您的秘书呢?”

    冯斯乾侧身,邀请他们进屋,“公司发生事故,需要他紧急赶回处理。”

    年轻的男人不满,“我们找他求证。”

    冯斯乾不露声色踩住一块带血的纱布,“我秘书怀疑而已,情报是否属实,其实保证不了。”

    年长的男人打量我,“这位是您的夫人吗。”

    冯斯乾笑了一声,“我太太在江城。”

    老总普遍伴随一些风流韵事,男人很识趣,不再多问,“这应该不是您的房子。”

    冯斯乾面不改色,“我司机的家。”

    男人视线定格在瓷砖上的血迹,以及窗框遗留的一枚弹孔,“司机方便露面吗。”

    冯斯乾回答,“不方便。”

    男人观察他,“您受伤了?”

    我立马接茬,“他没有受伤,是我的血。”

    我摊开掌心,“玻璃碴割破的。”

    男人蹙眉,“似乎深浅与浓稠度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