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柯姐一时还真想不出,谢跖这样漂亮、不爱说话的高岭之花长相怎么变夜叉。
“稳定了,就带单位来玩啊。”柯姐好奇,想看,“年中,单位会组织一次旅游,可以带家属,到时候一起吧,也好让所里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姑娘们安分安分。”
谢跖耳根子渐渐染红。
到底是上了年纪,就连不爱说话,严肃巴拉的柯姐也开始关心小年轻的感情生活了。
那边方纤星被谢跖的话噎住,想了一会儿又噗嗤一笑,惹得在一旁整理今日行程的徐秘偏头看了她一眼。
方纤星是笑,谢跖明知道她问着玩的,还正经回答他,认真得怪可爱的。
“这回真没逗你,我真梦到宓代皇宫了,那个女皇的睫毛我都看得可清楚了。”方纤星笑着回复。
梦里那个女皇气势太盛,眼睛看得她瘆得慌,说的话也莫名其妙,让她实在在意,有点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跖歪歪头,耳朵尖红红的,手上却正正经经地回复:“弋阳王君是元舜女帝唯一的胞弟,他仗着自己身份高,不愿意尊女人为主,一生没招驸马,哪来的妻主?元舜女帝早作古了,也不可能叫你爱卿,你只是做梦而已。”
啊?
方纤星愣住了。
那她做的什么梦?如果全是她自己编的,她想象力也未免太好了吧。
她可不止梦到弋阳王君有妻主,还梦到弋阳王君有孩子,元舜女帝有孩子,就连元舜女帝透过她看到的那个人也有孩子,甚至还有名字。
“素里,历史上有这两个音做名字的人吗?”方纤星问道。
素——里——
谢跖缓缓地念了念两个字,只觉得叫起来还挺顺口,但在哪听过呢?
谢跖皱着眉想了很久,转头问柯姐:“柯姐,你记得历史上有谁叫素里的吗?”
柯姐微微抬起下巴,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好几下,摇头:“不记得,感觉同名的不在少数的样子,具体是哪两个字呢?”
方纤星不知道。
“好吧,看来只是我在做梦。”方纤星有点沮丧,抬手轻轻抠了抠桌上的文件,“你们要在霓格影视城待多久?”
“至少两个星期。”谢跖看着路边的景观飞快地往后退,高楼大厦变作矮房、公路、旷野,心莫名地也跟着空了许多。
等了很久,方纤星都没再回复,谢跖退出对话框,按下电源键的时候,很快地扫了一眼屏幕壁纸,灯光熄灭,慢吞吞将手机装进上衣口袋。
一直留神谢跖的柯姐又忍不住露出姨母笑:“霓格影视城离城里大概一百五十多公里,不堵车的话,两个钟头就到了,堵车半天也能到,没织女牛郎隔得那么远。”
“哦。”谢跖被打趣得耳朵尖又开始冒红,只能偏头装作在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