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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跖又回到了那个梦里。

    他仍蹲在阁楼外的柱子边,埋着头。

    不远处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抬头,看清自己的处境后,警惕拉满。

    他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不过,这一次不太一样。

    他没再看到铿锵而来的士兵,只看到眼前不远处的一扇窗户被木棍支起,匆匆一眼,他只看到一只指节修长的手。

    女人的手。

    谢跖扶着柱子站起来,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以往对温茹多感兴趣,他现在就有多怕她。

    他不想看见她。

    好在开完窗之后,女人就离开了窗边,谢跖依稀听见窗户里面有人在说话。

    她们具体在说什么他不清楚,但是不时能听到几句彼此间的称呼。

    那个男人有时叫她阿茹,有时叫她妻主,有时叫她锦衣……

    花样真多。

    温茹叫那个男人就简单多了,似乎只叫过“阿舟”。

    温茹的夫郎,历史只记载了姓“傅”。

    难不成叫“傅舟”吗?

    谢跖低头,自嘲地一笑,原来看不到温茹的脸,他还是可以正儿八经地投入考古一事上的,不过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尽管……温茹的夫郎姓甚名谁一点儿也不重要,考古界也不需要这样的成果。

    他现在应该保持理智。

    这里是梦,他要醒过来。

    至于那个缚地灵,和他胡说八道的回忆,就困死在海底吧。

    永远别来烦他。

    谢跖沉着一张脸站在柱子后面,打算冷酷无情地等梦醒来。

    里面的男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披着一身藏青色的等身披风,步子迟疑地走到他身边,开口试探地问道:“你是谁?”

    谢跖心底略惊。

    这是他做的梦,跟黑兜帽没关系吧,如果有关系的话,黑兜帽的能力……不局限在海底吗?

    谢跖强自冷静下来,偏过头,跟他对视。

    他这时才发现,那男人长得比他高出了半个头,垂眼看他的时候,眼底带着小心的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