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什么呀!古怪的很哩!说是信佛之人,性格却并不好。”
这三言两语的,一会又是信佛,一会又是古怪,陆庆归听不懂这胖子到底要说什么。
“噢……好了,你去准备上菜罢。”
“唉!过几日等太太来了,小的一定得跟太太说一声,陆少爷这么照顾咱们禄和的生意,嘿嘿……”
胖子正要走,陆庆归噌地一下站起来,问他:“太太过几日才来?”
胖子一怔,“是啊,小梅姐姐说,得过了腊八呢!”
“为什么?”陆庆归疑惑。
胖子眯着眼说:“太太这几日身子不适,不方便出来。”
“她也跟你们说身体不适??”
陆庆归惊讶,胖子被吓得一抖。没等他再说话,陆庆归便快马加鞭走出了门。
人人都奇怪,陆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神经兮兮,一会要吃饭一会要看报纸,这会儿又扯到张太太,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见他终于开车离开了饭店,大家也没再多议论,只当是陆家少爷今天发了失心疯。
陆庆归一路驰骋,他眼下担心的只有一种境况,那就是张太太真的生了病,而且是下不了床的病,她那么强势的一个人,竟然愿意抛下一切不管,不是生了病,就是出了事。
他也抛下一切不管了,也许是好奇心,也许是别的,此时他只想见到她。总之,他一定是要去看看的,好在有一个婶侄情深的关系在,他也算名正言顺。
把车停在门口,他便去敲张公馆的门。敲了许久,都没有人来开,他伸眼张望,里头十分寂静,似乎了无一人。
他在门口徘徊,左右地踱步,又续续断断地敲门。
等了许久许久,天已经黑的看不见影子。门口的灯亮了起来,他知道,张家不可能是没人在的。
他回过头准备不再等下去,或许张太太是真心不想看见他。
忽然间,他听见后头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他回过头去瞧,张傅初披着一身长衣向他轻步走来。
“陆少爷怎么来了。”
☆、烟花巷
陆庆归神色憔悴,面容寡暗,眼睛都只是微微地睁着,等了一整天,虽不是吃力的事,他却已经精疲力尽,没有了好心情。再加上张家晾了他这么久不给他开门,他肚子里闷了一窝子的气,就是连张傅初,他也给不出什么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