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造成的,但能让我在门口坐着,就是真理。
我不用反抗,坐着就坐着。
当感觉到凉意渗透了我的身体,我模模糊糊之中,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触感。
再也没有什么,点上一根戒不了最为享受。
我再次看到了他,他就在我的对面。突然窸窣地一声,我被他拉着,躺在了以前的石头上。
“活着有那么难受吗?”
他嘴里叼着一根杂草,望着天空,问。
“没有你……”
我和着他一样,看着天空,说。
“你能不去反抗,坐在门口,那是真理,但你怎么能去反抗,我的真理。”
他转过头来,什么真理?他的……真理是什么?
我和他对视,十度却笑了笑,那围巾抖动着,还有鸭舌帽,我从来也没有摘下过。
“你明明就在反抗,还说没有在反抗,你说这生活对你怎么,你就怎么,可你怎么会想着去死?就好比如,你说别人对你怎么,你就怎么,那么我让你活着,可你怎么会想着去死?”
我说不出话来,因为就像是掐着我的喉咙,让我说不出话来。
我无话可说。
“听我的,继续活下去,这样我,才会活下去。”
说完,他翻了一个身,掉下了山坡。
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就醒了。
白布盖在我的身上,我不假思索,直接撩开,然后走出了医院。
刚刚做了什么?之前又干了什么?我通通都忘了,好快好快。
就只是一个梦,不真实,不清楚。
直到……我重新听到了他的消息,十度。
我所有的想起来了,可是,我做的事开始,连我自己都不真实,不清楚,我到底在干什么?
难道我没有反抗,反而是在束手就擒?
在我想起了一切记忆之后,我开始思考着这个问题。
有一天晚上,我翻个身去,往日应该已经抱着我睡着了的暮新城,却还醒着。
你为什么还不睡?我问。
看见你没睡,我就睡不着,他说。
你说我明明就在反抗,怎么还说自己没有在反抗。你说会不会,我们明明已经死了,但并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死了,还拼命挣扎着,叫喊着,哭诉着,我们没有死?前半句我想的,后半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