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肤色略有些苍白,面容病态却温和,看着何娣,声音却意外中气十足,让她听得一清二楚:“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恋人,还是重要的人?”
何娣一扬下巴:“跟你有关系吗?”
白先生:“当然有,这两个无论是那种,我都得把你绑回去,做人质。”
…
多新鲜。
绑架的还带预告和二选一问答,而且这二选一根本都是死路一条。
何娣是一点儿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显然吃瓜群众两人组也没有。反倒更激起三人的好奇心和玩心。
何娣吊儿郎当地说:“你绑我有事啊?”
白先生:“有。你对他很重要,有了你,他就会乖乖听我话。”
什么中二发言。
何娣手往裤子口袋一插,挖了个空,出门忘带解馋干货的何娣有些失望,心不在焉地继续捧话:“是嘛,然后呢?”
白先生很慢很慢地说:“然后,他就会跟我赛车。”
赛车?
何娣又从脚底板一路到他天灵盖,来回打量好几遍,挑眉,贱贱地说:“咋了?你以前蹬三轮输给他了?”
“这不很正常嘛,你腿比他短,头比他大,输给他几百回都正常。”
输。这个词可能刺激到了他多年未结的心结,和执念。
白先生平静的面孔仿佛裂开一道蛛丝般的缝,嘴唇微微抽了两下,顿了顿,就马上抿紧。
裂缝便在瞬间闭合到严丝无缝,他带着微笑温和道:“我没记错,他现在是个瘸子,走路应该高低脚吧,上厕所也很困难,更别说蹬三轮了,他就是废人一个。”
何娣听到这些话,真有点来气了。
她从第一眼看见他就生出的讨厌,似乎也都在这时找到了实质的证据。一身白衣,看着干净儒雅,却隐隐透着一股阴恻恻地病态与刻毒。
何娣慢镜头地抬手指中他,厉声:“你有种再说一遍瘸子,我把你打成瘸子。”
白先生反而异常冷静,甚至接了电话,心平气和地和听筒里的人说话。
电话挂断没到半分钟。
越来越多的轰鸣声从山顶,山脚都呼啸而来。
何娣看着他眼睛里一点一点渗出的势在必得的情绪,也可能是这么多发动机合响造成的威压太大,她的脚跟软了一瞬。
只须臾。这回是八辆,十六个人,从远远的外圈,乌压压地围过来。
知道自己八成会bbq的何娣心大地开着玩笑:“合着,你是这儿的山大王呗,太牛了啊。”
何子不慌不忙地问:“姐,你说谁会赢啊?”
何娣看着白先生,没理他。
张四回答:“我觉着悬,冰山大哥前两天不是开车来送娣姐的嘛,车开得挺好的,腿一点都没影响的样。这白斩鸡又看着病弱弱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何子:“人家靠得是技术,还有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