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没法子再继续了。
他紧咬着后槽牙,手撑着床板,上身立起来,看着她闭了下眼。
又俯身下去,捧着她的脸深吻两分钟后,快速下床,出门。
再重重地合上门。
何娣脱了桎梏,像鱼唇在吞咽食物,张着嘴大口喘着粗气。
走廊尽头里响起淋浴的水声。
何娣缓了好久,才慢慢坐起来。低眼看见自己腰上的痕迹,她几下整理好衣服,垂着脑袋,默不作声消化着他残留在自己身体上的温度与痛觉。
痛觉。
果然,还是很有点吓人的。
而且那什么的时候…也真的很疼…即使只是手指。
一瞬间,全身都冒了汗,血压飙得都快顶破天花板了。
手指都这么疼…别说是他…上次解裤子都看见了…
那么…咳…
何娣手捏上眉心,想了一会儿,就不再想了,她觉得自己也要被他这个老色批传染了。
她竖起手掌,拍了自己脸几巴掌,清醒些许后,她才慢悠悠躺下去,把自己用被子包得严实,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很久很久了。
淋浴声才停,他换了一身衣服回到房间,纯白干净的白短袖,发丝尾端滴着水滴洇湿一块肩部的衣服。
他眉眼已褪去了刚刚的欲躁,显得平和冷峻,他靠着门框无声地看了她很久,思量片刻,还是转身关了门,另寻别间睡。
二十七岁的单身汉受不住温软香玉在怀,却不能动。会爆炸的。
——
次日清早。
何娣早一步起床,给老陈留了消息后,就自顾自地坐地铁回了家。
弯进小区的道路上,她咬着韭菜饺子,慢悠悠地敲弄手机,给一夜没有消息来电的何子打电话。
铃声响过四遍后,才有人接通。
何娣用手背一揩唇角的油,招呼他道:“你个傻逼,你回家干嘛?你给他送钱,你是他的提款机啊,他要搁我这儿要,老子就是一分钱没有。当年的抚养费写得清清楚楚一个月一千,他有一个月给过吗?啊?你他妈个……”
对面却是个有点陌生的女声,礼貌地等她说到快结尾处 ,才怯软地打断她道:“抱歉…是何子他让我接的…他在做饭,现在走不开,要不你过一会儿再打。”
听声音很年轻,小姐姐啊。何娣一愣后,来了兴趣,闲闲开着玩笑:“哦,那就让他做呗,我不急,咱俩先聊聊。你跟何子是什么关系,啥时候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