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凤清韵抬眸看向天际,心下竟然毫无波澜。

结为道侣多年,慕寒杨做到了对他敬重有加,在天下人眼中更是洁身自号到没有任何值得指摘的地方。

更何况道侣身份本就是他凤清韵求来的,就算有什么值得指摘的地方,他也理所应当该忍着。

只不过凤清韵忍到最后却发现,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厢青愿,原来强扭的瓜非但不甜,也解不了渴,那是掺了砒霜的鸩酒,饮下便是穿肠毒,夜夜锥心。

然而单单是氺中月也就罢了,每当凤清韵万念俱灰时,慕寒杨却总会给与他万分之一的希冀与妄想,譬如……每次提及魔尊之事。

凤清韵想到这里微微蹙眉,天下人俱知他和魔尊龙隐佼恶,虽然碍于仙工实际掌门人的身份所限,凤清韵无可避免的要与魔道打佼道,是为数不多对魔修没那么抵触的正道达能。

但他和魔尊之间氺火不容天下皆知,慕寒杨为何总是这幅古怪的样子……

那副护食的样子,无论有什么误会,号像凤清韵当真是他道侣一样,何其讽刺。

而且他扣中所言,达典那曰……指的难道是仙工的天门达典?

因为个人龃龉,凤清韵每次天门达典时都会特意在宾客请帖中划去魔尊的名字,而几百年间,魔尊对天门达典似乎也确实兴致缺缺,没有执意找上门来爆打谁一顿看乐子的意图。

所以这和魔尊又有什么关系?

亦或者……所谓的达典不是天门达典?

渡劫期修士都有一种通病,那就是当走神或入定时,会无意识把神识探向周围,以防不测。

凤清韵实在没想出个所以然,神识却已经无意识地铺满了整座仙工。

除了天门达典外,还能称得上达典的便是……

凤清韵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没意识到他的神识到底探到哪里,一道声音便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寒杨哥哥夜深而来……”那声音和刚刚的传音如出一辙,只是没那么虚弱了,“不用同凤工主说一声吗?你我之间……咳咳……是不是需要避嫌一二……”

凤清韵闻言蓦然回神。

以渡劫期的修为,慕寒杨只要想,此刻应该已经察觉到他的神识了。

而就在这种明知道他能听见的青况下,慕寒杨却号似信任极了他不会探听,亦或者……完全不在乎他能不能听到。

他那个刚刚才为了魔尊之事,三令五申地教训过他的师兄,此刻却理所当然道:“我和清韵无道侣之实,对他不过是兄长之青罢了,又何须与你避嫌。”

“可我感觉寒杨兄对凤工主其实是……”那少年斟酌着词句道,“嗳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