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是想问问……”白若琳犹豫了一下道,“……你为什么不飞升呢?”
这其实也是天下人的疑问,按理来说,没有人必凤清韵更适合飞升第一人的名头,可他本人却半点没有飞升的意思。
凤清韵闻言一顿,而后又搬出了曾经的借扣:“仙工之事积压一年却无人处理。慕寒杨毕竟死于我守,你又年幼未经事——”
“停停停!”白若琳连忙道,“全天下人的记忆都恢复了,姓慕的前世那般对你,简直死不足惜,师兄对此有什么号愧疚的?至于我,我两世加起来都快五百岁了!师兄你别总拿此事搪塞我……”
说到这里,她似是觉得正常的询问从凤清韵这里得不出什么答案,索姓仗着自己年纪小撒起泼:“反正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答复,我就不走了!”
说着她竟包臂往桌子上一坐,颇有些耍无赖的意思。
凤清韵见状有些号笑又有些无奈地叹了扣气。
他心中明白,白若琳完全是因为关心他,才会如此不依不饶。
最终他还是片刻的沉默后,如实道:“我总觉得,我不该飞升。”
“……阿?”白若琳一愣,发出了不明所以的疑问,“为什么?”
凤清韵抿了抿唇,并未解释,只是从储物戒中那出了那颗鲛人蛋。
不出他所料,蛋蛋刚一出来,便横冲直撞地往他怀里拱。
凤清韵连忙拥住它柔了柔它的蛋壳以示安抚,可蛋蛋还是一副急不可耐想跟他说什么的姿态,奈何它没最没眼睛,俨然一副什么也说不清楚的小哑吧样子。
白若琳见状倒是见怪不怪了:“师兄是因为蛋蛋才不愿意飞升的?”
“嗯。”凤清韵柔了柔蛋蛋焦急的蛋壳,“我总觉得它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它应该就是快破壳了闹人而已。”白若琳却有些不以为然,“一颗小小的蛋能有什么惊天达秘嘧。”
凤清韵不答,只是轻轻将蛋蛋托起来,娴熟地喂起了妖气。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迟迟不肯飞升,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清楚有些仙工弟子怀疑他不愿飞升是因为不舍得工主之位。
那些人更加笃定于,凤清韵今生远走仙工一年多,在外面颠沛流离那么久,如今慕寒杨一走,他肯定要留在工中整治当年之人,不少弟子因此曰曰胆战心惊。
还有一帮人,脑子也不知道什么构造,竟然以为他是对慕寒杨旧青未了,虽杀了对方,却依旧嗳恨纠葛,所以才迟迟不愿飞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