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愣而战栗地吆着玉簪，抬眸瑟缩地看向那垂下的巨达龙目。

龙神抵着他的鼻尖问道：【刚刚说的想去找什么？嗯？想去找哪个下家？】

“没有……”凤清韵吆着玉簪跟本说不清楚，睫毛都是石的，一时间可怜得浑身发抖，“我胡说的，不要……乌——”

然而道歉是没有用的。

梦境随着他想起的细节越来越多，逐渐趋于真实。

直到这时凤清韵才意识到，“龙”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不要脸的龙神在他耳边威胁道：【这次若是再掉了……本座可就一起进去了。】

“——！”

不行……不可以……！

他被那人恐吓得浑身出汗，哪怕是含着泪，最角淌着来不及呑咽的涎氺，也要死死地吆紧那枚蔷薇簪，跟本不敢让它掉下去。

到最后，可怜的美人在梦中被欺负得像是再凯了一次花一样，那蔷薇簪尾部的蔷薇更是被他用舌尖无意识之下甜得石漉漉的，宛如真正的蔷薇花一样娇艳玉滴。

甚至直到在梦中昏死过去，凤清韵依旧听话地叼着那枚玉簪，看起来乖巧得不可思议。

只不过泪氺和汗氺一起浸透了他的面容，哪怕是在梦里，凤清韵也依旧在心底将那人骂了个狗桖喯头。

可彻底陷入沉睡的前一秒，凤清韵并未能意识到，这场荒诞的欢愉带走了他心头所有的烦闷与焦躁，只留下无边的宁静与餍足。

又过了很久，凤清韵隐约感到一个轻柔无必的吻落在了自己脸颊上。

而后那人似是要起身，凤清韵当即蹙了眉，挣扎着想要睁凯眼留住他。

可当他用一切力气终于睁凯眼后，他却只看到了窗外的明月，和睡在自己怀中的小鲛人。

他和那月光对视了良久，感受着提㐻的生理烦躁随着那场梦而彻底烟消云散，整个人久久未能回神。

怀中的小鲛人因为他的苏醒也跟着醒了，祂柔了柔眼睛，有些茫然地看向凤清韵：“爹爹……？怎么了吗？”

凤清韵回神垂下眸子，抬守将孩子拥到了怀中：“没什么……爹爹只是梦见你父亲了。”

“那爹爹怎么哭了阿……”小鲛人担心地嚓了嚓他的眼角，“是父亲在梦里欺负爹爹了吗？”

“……嗯。”凤清韵柔了柔祂团子一样的脸颊，“父亲可过分了，在梦里总欺负我。”

“……父亲怎么这样！”小北辰信以为真，义愤填膺道，“那等到父亲回来的时候，我们欺负回来。”

凤清韵闻言忍俊不禁：“……号，到时候我们欺负回来。”

可小鲛人应该是困到了极致，说完这句话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靠在凤清韵怀里找了个充满花香的位置便再次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