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冯俊轶看着张遥下好了面条,然后一口一口地喂傻妞,看得他一个大男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为了实现自己的那个小小的坏点子,他硬是在旁边撑着,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动物世界,而该死的电视里头,放着赵忠祥充满磁性的声音——“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更可恨的是,当张遥洗好碗筷以后,居然从他房间里将冯俊轶的行李箱给扔到了客厅,说:“今天晚上你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吧。”
冯俊轶立马跳了起来,笑话,他等了一晚上不就是为了霸占张遥床上的另一半么?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被他踢出来了?
“你的床不是足够大吗还不怕挤不下两个大男人?”他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又想朝张遥的卧房里边迈进。
可是张遥卡着他的房门就是不让冯俊轶进去。
最后是傻妞弱弱地说了一句:“冯俊轶,你去我房间睡吧。”
得,你们两个都明摆着要同床共枕了,我能怎么办?冯俊轶恨恨地咬了牙齿。
他最后被那一房间的粉红给看瞎了眼睛。
粉红的窗帘,粉红的床单,粉红的被罩——他记得张遥刚回国内不久的时候,曾经打电话问他,女孩子最喜欢什么颜色冯俊轶立马说粉红色,因为连他那五十岁的老妈有的时候还怀着粉红色的少女情节,不要说女孩了。
冯俊轶躺在粉红色的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爬下床,贴着墙壁听对面的动静,可是没什么大的动静,安静得不得了,他敲了敲墙壁,是实心的。于是他悄悄走出了房间,来到张遥的房门外、
房间是虚掩的,冯俊轶想到了电视上赵忠祥的声音“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一想到这里,他像是浑身打了鸡血一样沸腾起来。可是,为什么门没有关死还是这么安静?
他忍不住推开了一点缝隙,只看到了一角地床单,再推开一点,再推开一点,最后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上。
张遥和傻妞都奇怪地看着他,傻妞奇怪地问:“冯俊轶,你怎么不敲门,要这样进来?”
而跟冯俊轶打了二十几年交道的张遥则是把他脸上的小九九给猜了个七七八八,没好气地说:“出去,把门带上。”
冯俊轶脸皮厚厚地理了理衣服,然后看着他们两个。无他,他们盘坐在床上,在玩着一副拼图,拼了一大半,傻妞在拿着一瓶胶水粘着什么东西。
他的兴趣一下子失去了,失望地说:“大晚上的,不做些花前月下的事,而在这里玩拼图,无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