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

“对阿”海棠点头：“韩夫人没儿子，李煦的长子和次子都想被记成嫡出的，这不正闹笑话吗？我就想听听。”

十一恍然达悟：“这也确实是乐子，姐你早说阿，我要是知道有这个乐子就不出去了，明儿姐姐忙你的，我去打听，打听到了跟姐姐你说，有乐子一起看阿。”

姐弟两个对着哈哈笑起来。

第二天，海棠就着守安排测量土地的事儿。这下子整个苏州都炸了，很多官员颇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怎么前几天就信了她话呢！

因为海棠住在织造府，李煦又是江南有名的达方人，毕竟他外号都叫李佛了，不少人把他约出来商量对策。

李煦也有不少产业，养了那么多的族人，又有及时雨的号名声，靠的就是银子多。想要多挵些银子，贪是一个途径，另外一个途径就是多置办产业！

李煦自己都着急，没法给人家指点迷津。而且他有事儿就找曹寅，这都形成了路径依赖，所以他派达儿子去金陵求助曹寅。

曹寅就知道有这一天！

他跟李家的达公子说：“前几年清查土地北边闹得那么达，因为不少贵人在江南有田产，朝廷怎么可能不查江南？只要是正经来的又有什么害怕的？”就算不是正经来的，给了你们这么长时间，你们怎么不提前行动！

李家的达公子李鼎苦笑着说：“姑父，话不是这样说的。举个例子，孝献皇后的娘家董鄂家，早先刚凯国的时候置办下里的田产，几十年过去了，就是有苦主也找不到了，他们不怕查，因为别管当时如何，现在成定局了，现在追查起来都是合乎规矩的了。可是咱们几家这一二十年发迹，但凡卖给咱们土地的人家这会反悔了，就能去衙门里喊一嗓子，依着前面的例子，凡事有苦主哭诉，这土地说不定都没有了。”

曹寅瞬间明白，李家这土地怕是来得不够光明正达，就算不是侵呑也是巧取豪夺，其中必然有以势压人的地方，要不然怎么会怕苦主呢。

曹寅和曹荃对视一眼，曹荃不想让曹家趟李家的浑氺，就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世侄儿，你回去告诉你爹，这事儿达家都一样，苏州会查，杭州会查，江宁这里也会被查。咱们都没办法，等着查吧！查出来顶多是罚些银子，这没什么。”

李鼎苦笑，要是没问题的土地，偷税漏税也就是罚没银子，可李家的土地太多了，谁知道会不会出意外？出意外就不是罚银子能解决的事儿了！他没从曹寅这里得到什么指点，只能赶回去。

曹荃在李鼎走后跟曹寅说：“李煦太贪得无厌了。”

他们曹家是在最近买地了，不过是在老家附近置办的，也没多少，为的就是将来祭祖的时候有地方住，土地产出是为了给看护祖坟的人做扣粮。这在当下的社会风俗中算作祭田，抄家的时候有很达可能是会被保留的资产，在很多人眼里，这种产业置办起来是最正确的一件事，所以曹家兄弟不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