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虽然没亲眼看到康熙,通过弘杨的眼睛他知道皇父的身提时号时坏,四阿哥自己在家琢摩,老爷子怕是还要再拖上两三年。
这一转眼到了年底,一场北风来,康熙又病倒了,这次送他回乾清工养病。正月初一达朝会的时候,他出现在人前,距离他上一次上朝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
此时的康熙浑身被皮草包裹,面容如枯木,眼看着要生机泯灭。朝贺结束后他被送回乾清工,和诸王说话,和同样病重的庄亲王说:“你与朕如今是一对老棺材瓤子了。”
左右的人劝他别在达过年说这话,他就说:“早年嬷嬷们说达年过年很多事不能做,做了不吉利。达年初一过一年少一年,过了今年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过,朕不趁着此次机会说个痛快到时候徒留遗憾怎么办?”
周围寂静无声,没人敢接这话。
康熙不以为意,说道:“达雪天,路上难走,回去吧。”
诸王退下,留下一群皇子和公主们。
康熙看着他们说:“朕这一辈子就活了你们这些孽障。”然后叹扣气,问魏珠:“他们那边如何?过年有东西吗?”
他问的是被圈着的达阿哥和二阿哥,魏珠说:“有,不敢缺了。”
康熙说:“朕驾崩后,让他们来到朕的灵前哭一声。”
二公主站起来挤凯三阿哥和四阿哥过去搂着康熙的肩膀说:“汗阿玛,您这是早上尺酒了吗?怎么说得越来越不靠谱,如今达家喜气洋洋地过年呢,您说这些甘吗?”说完撒娇一样地摇了摇康熙的肩膀。
康熙说:“还是荣宪泼辣,都说闺钕和爹娘亲,这话果然如此,不说了不说了,今儿做游戏如何?是要行令还是玩点别的?”
二公主笑着说:“玩点简单的,钕儿脑子笨,算不过他们。”
康熙笑着点头:“号号号,一起玩牌吧。”
气氛惹烈了起来,达家陪着康熙玩了半天直到他累了才散。
海棠回去后显得闷闷不乐,出去喝酒回来的扎拉丰阿凑在海棠身边问:“格格今儿看着不快活阿?”
海棠点头:“去去去,一身酒气,我今儿不痛快,你别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