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蕴从善如流的回答，“五毛钱一支。”

    “能不能便宜点？”小姑娘有些为难的看着沐蕴。

    “便宜是可以便宜，但是我这边暂时没有现货……这样吧，你要是能接受先付钱后拿货那我可以给你便宜一毛钱，再送你一件文具，你看怎么样？”

    小姑娘来之前已经试过了同学买回去的钢笔，她喜欢得不得了，但是见沐蕴没有现货还要先付钱的动作一下子就迟疑了，先付钱后拿东西自古以来就没有这样的道理，要是她不守信用跑了怎么办？

    沐蕴见她迟疑，耐心的说道，“我手头确实没现货，要不然质量这么好的钢笔搭配着文具少说也得六七毛，我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了。”

    “你要是跑了怎么办？”小姑娘壮着胆子说道。

    “我可以给你立字据，你今天就可以跟我一块儿回家去，两天以后你要是在这个集市上找不到我，那你大可以来我家找我。”

    先付款再拿货是沐蕴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现在她这种小商小贩去拿货可是不兴赊账的，那就必须要开动一下自己的头脑了。

    “我还是怕……”小姑娘还是迟疑着，迟迟未肯下决断。

    沐蕴索性两眼一闭，心下一狠，“三毛五分再送你一个本子，再便宜可就没有了。”

    小姑娘眼睛亮了亮，很小声的说道，“我同学们也想要可以一起吗？”

    沐蕴一听立马来了神气，“当然可以，我随时欢迎你的同学们来买，不过……”

    小姑娘自然知道沐蕴要说的是什么，她直接朝沐蕴点点头，会心一笑，“他们都来了，都在墙角处等着呢。”

    这年头钢笔可是紧俏货，要是谁能弄得到那可真得卖出天价去，但沐蕴这儿却卖的这么便宜还有赠品，就算是要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

    她朝不远处挥挥手，很快就从远处跑出来一大批的学生，他们梳着整齐的辫子，穿着干净的校服，个个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朝气，让沐蕴一时间也有一种穿越时空看见自己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

    “于娇娇，谈妥了吗？”为首的男生问道。

    “嗯，都谈妥了，只是没有现货，要先给钱两天后交货。”被叫到名字的女生忙不迭的点头。

    一群学生们都还没说话呢，一旁的王婶儿倒不乐意了，“你们就不怕她跑了？”

    学生们有些迟疑，“也是，你们不怕她跑了？”

    “那你找得到第二家卖钢笔的吗？”但另一波声音也随之而来，那钢笔一看就是很难买到的，要不是有同学误打误撞的买到了，只怕他们现在都还没找到那个货摊上有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