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中文念出了名字,然后摇摇头,导游咧嘴一笑,你看的懂就给你吧。
她坐在河岸旁的咖啡馆边看书边等雨停。
故事很短,雨也很短。
雨过天晴,太阳慢慢的舒展开来,最后的夕阳渐渐的没了下去,她伸出右手缓缓的递出,整个余晖就托在了她手里。
这是她人生的第一个救赎。
忽然一阵喧哗,她从回忆里醒来,才察觉到布道结束,人们纷纷站起来往外走去,只有她仍然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翻开一页纸轻轻的念道。
当一个人能够如此单纯,如此觉醒,如此专注于当下,毫无疑虑的走过这个世界,生命真是一件赏心乐事。人只应服从自己内心的声音,不屈从于任何外力的驱使,并等待觉醒那一刻的到来;这才是善的和必要的行为,其他的一切均毫无意义。
这是她离开波士顿说的最后一句话。
人家都是为了更高的造诣出国深造,你这是赶着回国钻研?你脑子还好吗?
回国见面第一句,佟雪还是继续重复说着上万遍的话,还没等肖砚回答,两只圆滚滚的粉色小肉团冲进她的怀抱,奶声奶气的喊道,aunty~~~
aunty有没有想我们?
她一手一只小团子,笑容也变得温柔,当然有想你们啦。
aunty我也好想你啊。
aunty我比大宝还想你,所以你要更想我。
佟雪抗议,你们两个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争宠呢?
妈妈又要伤心了,因为我们更爱aunty。
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我先认识了你们aunty,所以你们aunty应该最想我。
佟雪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肖砚,感受到她的身体从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慢慢的放松下来。
欢迎回国。
佟雪从没想过能跟肖砚建立友情。
当初她跟着出国读博的丈夫来到波士顿,读完了硕士然后工作,之后怀上双胞胎,只是没想到临产期提前,在电闪雷鸣、暴雨骤降的深夜里,绝望中的佟雪敲开了隔壁的大门。
在此之前,她们都没有真正的说过话。
佟雪搬家那天就遇上了这个五官艳丽神情冷漠的女人,她还没来得及用蹩脚的英语打招呼,这个女人就踏进电梯门,连个关注的眼神都没有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