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想过给大宝小宝再找一个爸爸吗?
我跟人家什么仇啊,有上来就叫人喜当爹吗?
肖砚眉梢带着笑意,翘起二郎腿,托着下巴,随便你,你过得开心就好。
你过得开心吗?
我?谈不上什么开心不开心吧。
对了,你让我帮你打听的河清街这个地方,我拜托了我高中同学,他在规划局工作,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
谢谢啊。
佟雪犹豫的问道,这个地方有什么意义?
这地方啊,是他记忆中家的地方。
林志远?
恩,他是个孤儿,六岁时候被一对华裔夫妇收养的,他小时候全部的记忆也只有河清街这个地方。
你现在要找这个地方有什么意义吗?人都已经不在了。
她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我只是想最后再帮他做点事情吧,人们常说告慰在天之灵,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
肖旭垂头丧气的回到办公室,靠在椅子上发呆。
怎么了?陈秩问道。
陈总?
恩,肖老师你说。
他被逗笑了,你都比我大啊,你喊我肖老师别不别扭啊,直接喊我肖旭得了。
行吧。
这些吵吵嚷嚷的家属,你们是怎么受得了的?万一真打起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白老师早说了,真打起来就往那些仪器后面跑,砸了仪器那是医院的事情,自己被打了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服辣。
陈秩憨憨一笑,我以前听过这样一句话,我们医生就是把十几亿中国人的健康背在身上,砥砺前行。我挺热爱这工作,这个世界上总有病人需要我们去帮助,总会有起死回生的时刻,总会有懂得感恩的病人。
肖旭没说话,倒是唐画转过身子。
她脸色晦涩不明,因为你没有遇到不懂感恩的病人,因为这一切没有发生在你身上。
对了,你不是打算捐献器官吗?她慢慢的拉开自己的袖子,露出白皙光洁的臂膀,指着道,两年前,我捐了造血干细胞,半年前那位病人又发病了,他根据仅有的一些信息人肉到我的社交账号和学校,道德绑架叫我再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