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人,容貌也尚佳,但是有着小地方来的促狭和莫名的紧张感。
白术敲敲徐一然的饭盒,你去。
徐一然踹他一脚,你去。
被回踹了一脚,凭什么啊?
凭外卖是我点的。
呵呵,烧烤还是我点的,你先吐出来啊。
肖砚无语,我去吧。
她洗了手,走上前去搭话,家长吗?要先去看看孩子吗?
女人低下头摇摇,脸色一片阴霾,不看,看了就心软了。
医生,您说实话,这孩子有没有好的可能性?
第72章
她懂得这句话的深意,所以选择沉默。
我们家为了这孩子治病,省里的医院全都跑遍了,家里房子也卖了,实在是经济和精力上都到了极限了,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就为了这孩子,我跟她爸现在吵的不可开交,都要离婚了,所以我现在就想知道,我们还在给孩子花钱治病,这一切有没有意义?
可是孩子不治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带着孩子回老家能熬几年是几年,我跟我老公还年轻,想生还可以再生一个。
女人靠着墙慢慢蹲下来,捂着脸,我不能让这个孩子把我们家毁了,把我们一辈子都毁了啊。
她的声音沙哑哽咽,每天我都想,要是没生下这个孩子就好了,要是她发病了医生说无药可救也行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种想法真的很可怕,我不配当妈妈,每次孩子喊我妈妈的时候,我多想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孩子一定会好的,但是现在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她已经把我这辈子的幸福都毁了,我不能让她再毁掉我的家庭。
她被凄惨的哭声扰的头疼,我只能给你们医学上的建议,孩子有可能是Dravet综合征,所以对各种抗癫痫药物都不敏感,如果想确证的话,建议做基因筛查。
你意思是,她已经无药可救了对不对,是啊,我们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我们已经尽力了,还要怎么办,当父母就要把自己的人生赔给孩子吗?
她慢慢沿着墙蹲下去,捂住脸哭出来。
肖砚不知道怎么劝。
她只记得那个年轻的爸爸,一瘸一拐的往缴费处走的身影,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几张银行卡,反复翻开之后拿出一张卡,剩下的一张张的塞回去。
还有他对医生说出最朴实的承诺,我会坚持给孩子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