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将陆柠扯过来拦在身后,“您有什么事跟我说。”
叶母见他铁了心的护着陆柠,更加气愤:“儿子,你是被这女人下了蛊是不是?”
叶清伦握紧陆柠的手,语气坚定,“如果您是想要我们分开,就不用说了。”
“你这孩子怎么就一根筋呢?”叶母急得脸都快绿了。
叶清伦几乎没看她,目光直直地望着茶几边缘,“家里不开火,就不留您吃饭了。”
“你——”
叶母似乎还想说什么,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终于转身离开。
两人牵着手坐到沙发上,叶清伦把她抱得紧紧的,“我妈有没有为难你?”
陆柠摇了摇头,笑道:“你觉得有人能欺负得了我吗?”
“有啊。”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老公,我。”
陆柠:“啧。”
“其实……”他顿了顿。
“嗯?”
叶清伦望着她,似乎在想什么。
陆柠乖乖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你不想说的事,就不要说了。”
她从来都不想逼他,尽管有很多事她想知道。
为什么高中从北方转学到南方,为什么明明是同学,却比她大一岁。
为什么他那么厉害,偏偏高考失利,也没再复读一次。
清北和南大的差距,是个人都不会甘心。
还有,父母都不在身边,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再讲一遍,不过是揭开陈年旧疤。
“柠柠,我爸……”叶清伦紧紧扣着她的肩,仿佛在从她身上汲取勇气,“我爸他,害死过人。”
陆柠表现得很淡定,只是眸子颤了一下,轻轻地握住他手。
“小时候我家条件也很好,我爸在帝都开着很大的诊所,我妈日子过得无忧无虑,他们俩很相爱。我爸赚钱,她花钱,花得跟流水一样,我爸于是赚更多的钱养她。”
“人一旦见多了钱,是会麻木的,有时候,连跨越道德界限都觉得理所当然。”
“那年我爸利欲熏心,瞒着那些股东和我妈,偷偷换了药材厂商。那个厂商是他的酒肉朋友,也是个黑心人,又瞒着我爸偷换原料,本来说好的只是削弱药效,结果事出之后,死了人。”
“药材商逃到海外,我爸差点被抓,从诊所的楼顶跳下来,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