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咕”了两声。
姜南星:“……”
如果有谁找到了逃离地球的方法,一定要第一个告诉她。
姜南星鼓了鼓嘴,努力为自己挽尊:“我今天只吃了一顿饭。”
幸川仍旧是半蹲的姿势,闻言眼也没抬,不怎么走心地轻“嗯”了声,从旁边拿起她的高跟鞋,给她穿上。
姜南星看着他的动作,又说:“要不是你喝醉了,要带你回家,我和言言肯定早就去吃饭了。”
这回幸川终于抬了眼,而她的鞋子也已经穿好,幸川站起身,拍了拍手,他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
他划开接听键,听那头问:“您好,是幸先生吗,您点的苏记的外卖到了,请问您住在几号楼几零几?”
幸川低下眼,问姜南星,懒洋洋的语气:“几号楼几零几?”
姜南星愣了愣:“7号楼AB单元,12A。”
挂掉电话,两个人一起往外走,刚刚那么点空间,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声音一览无遗地传递到姜南星耳朵里。
姜南星摸了摸鼻子,挠完人之后又开始示好:“你什么时候点的外卖呀?”
“你睡着的时候。”
“哦,”姜南星说,“苏记的蹄花汤特别好喝,你点了吗?”
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可能因为实在太饿了,想到蹄花汤的时候,味蕾好像都在叫嚣着馋意。
幸川的酒其实还没醒全,刚刚在车上其实也就只眯了一小会而已,这会儿太阳穴突突地疼。
他按了按眉心,嘴角往上提了下,回答得还挺耐心:“点了。”
“那辣碟呢,点了吗?缺了辣碟蹄花汤就没有灵魂……”她嘴里念念有词,满心满眼都是吃的,话说到一半,走在她前面的人突然停了脚步。
姜南星没刹住,脑袋直直撞他肩胛骨上。
她疼得“嗷”了声,眼底又起了雾,刚要骂人,男人却突然转过身,不待她反应过来,一顶鸭舌帽就被不由分说地盖在了她的头上。
他的帽子她戴起来好大,好在她今天头上别了只蝴蝶结,能稍微撑住一些。
她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他的大掌又压下来,仿佛一只手就能将她整个脑袋包圆。
她之前就发现了,幸川手好大,喉结也好大,好像除了脸,哪哪儿都大。
但又完全不会显壮,肩膀很薄,又直,肌肉匀称漂亮,很有力量感,但又不会过于喷张。
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那种身形,行走的衣架子。
“低头。”
男人挨她很近,他身上的酒气混杂着烟味儿一股脑往她鼻孔里钻,不刺鼻,在深夜里反倒透出股别样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