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还是不懂：“这跟姜南星有什么关系？”

    幸川怜悯地看他一眼，就像在说：“你这智商，跟小周有什么区别？”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楼下小周和Riccardo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们几人一起乘车回酒店。

    车子是Riccardo来到这里之后临时租的，供他们几个这几日出行用，车子开到酒店楼下，Riccardo去泊车，让幸川他们几个先回房间。

    幸川回去以后，先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时，却发现电话在响。

    他随手把浴巾围在腰上，去接电话，是姜南星打来的。

    她那边应该刚忙完，听筒里有呼呼的风声传过来，他扯了条毛巾盖在头上，简单揉了两下，问她：“刚排练完？”

    “是啊。”姜南星说，“好累哦，感觉骨头都散架了。”

    幸川就低低哼笑，他抬腕看了眼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四十，京市与新西兰之间隔着四个小时的时差，这会儿应该已经将近四点。

    他问：“怎么这么晚？”

    她那边应该已经进屋了，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姜南星捂住听筒，跟他说：“你等我一下，不要离开手机哦！”

    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她大概不常给人惊喜，要在零点给他送祝福的意思太明显，幸川按了按眉心，明明已经猜到她的用意，但心里仍旧像被人灌了一口气泡饮料那样。

    酸酸甜甜冒着泡儿。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心脏上面好像被她安了好多细小的绳索，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着他的情绪。

    他垂眼，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低嗯了声，手机攥在掌心，就真的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直到大约十几分钟过去，姜南星的电话才又重新打过来，他身上的水迹已经被晾干，只有头发还时不时往下滴着水。

    姜南星应该已经进屋，她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些，问幸川：“我们阿九的生日快到了，想让姐姐送你什么礼物？”

    她像是玩“姐姐弟弟”的游戏上了瘾，得了空便来占便宜，幸川便低声笑，他问：“已经到家了？”

    “别打岔。”姜南星说，“快说想要什么礼物？”

    成年人对礼物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期待，幸川思索了片刻，低声道：“没有什么想要的了。”

    他的声音很淡，尾音轻轻往上扬着，很温柔的样子。

    姜南星“欸”了声：“你再想想，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了吗？”

    “嗯，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他意有所指，姜南星诡异地听懂了，她的耳尖不由得热了热：“什么呀……”她说，“你要是不想要，我就走了哦。”

    她话虽然这样说，但丝毫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幸川敛起眉，想说什么，旁边的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三长一短，很有韵律。

    幸川心跳一滞，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喉结轻滚，听姜南星软声说道：“阿九，给姐姐开门。”